桃花走到门边,拉门闩的手像绣花,谨慎翼翼地往外抽。桃花怕响声轰动哑巴大哥。出了门,桃花直拍脑门,真是胡涂了,哑巴大哥不但哑,并且聋,打雷都听不到呢。何况这开门声?如许一想,她便放开手脚,拉着门环“嘭”的一声关了门。这“嘭”的一声,却惊到了大太太的母花猫,它“喵”的一声,快速从门边一蹿,蹿到了西配房的檀梁上。桃花被吓得头皮发麻,背上汗毛竖起。她轻声骂道:“死花猫。”话音未落,又是一惊:西配房的窗格纸俄然透出了微小的亮光。这亮光一明一暗,仿佛是有人在用个甚么东西把光罩住,又翻开,翻开又罩住。桃花好生奇特。西配房住的是小娜,她中午不是回家去看望她抱病的爹么?如何又连夜赶返来了?对了,必定是刚才那关门声惊醒了她,她要出来探环境了。这么一想,桃花干脆大风雅方干咳一声,便抬脚向西配房走去。土司府大院里,大大小小十几栋屋子,紧密相连,一栋栋隔开,又相对独立。像哑巴大哥和桃花住的这栋在后院,有正房和摆布的东西配房,呈“凹”形,每间房的门都对着院子,都不相通。正房住着桃花和哑巴大哥,西配房住着丫环小娜,东配房空着,待有了孩子,给老妈子和孩子住。正房和西配房不过二三十步的间隔,如果往时,眨眨眼就走到了。现在的桃花一步一挪。她一边挪着步子,一边想,小娜现在出来了,她该说些甚么?如果不出来,她又该说甚么?想着想着,她便走到了西配房的门口。桃花把脸贴到门上,正想从门缝往里看,门俄然开了,一个黑影伸出一双白净的手,一下子就把她拉到了怀里。桃花惊得刚要张嘴呼救,一张喷着浓烈酒气的嘴便全部罩了上来。桃花“唔唔”地挣扎,搂着她的那只手却极其有力,箍得她转动不得。另一只手,则从她衣服下摆探了出去,一把就扣在了她的**上。那张嘴更了不得,大舌头潮湿光滑,一下子探进她嘴里,对准她的舌头一阵乱搅。桃花俄然想起昨晚的梦,就不再挣扎,软绵绵瘫在这个黑影的怀里,叫了一声“老爷”,任由土司老爷横抱着放到小娜的床上……

完事不久,桃花幽幽地说:“老爷,你不是说我不再孤寂么?可我如何感觉我更孤寂呢?小天使不送去柴房才好。”土司老爷喝了很多酒,房事便耽误了数倍的时候,加上天热,土司老爷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连头发都湿了个透。他呼呼喘着粗气说:“此后你必定不会孤寂了。”桃花侧过身,一手撑开端,一手翘起指头,在土司老爷湿漉漉的胸口上画。她说:“你看你看,你又如许说了,是不是?可说了结不算数。唉--我的命仍然苦。”土司老爷也侧过身,一手托住桃花的一只**,说:“大了。”桃花内心不由一笑,心想这老爷,如何也像他儿子那样,就会说她**大了呢?“大了,也是老爷摸大的。”桃花说。“小傻瓜,”土司老爷说:“你有身子了。”“这如何是好?”桃花一惊,有些不知所措。“生下来。”土司老爷安静地说。“那,那文浩那儿如何讲。”土司老爷重新躺正身子,说:“他不晓得。”

桃花想了想哑巴大哥那晚的表示,恍然大悟。哑巴大哥早就晓得她有身子了哩!她有身子他晓得,他不可,她却有了身子,他却弄不清楚!这天下,太多怪诞不经的事了。“桃桃。”土司老爷见桃花半天不吭声,叫了一声。“嗯。”桃花应道。土司老爷说:“有了身子,今晚这类事就不能再做了。晓得么?”“晓得。”桃花说:“我娘怀我弟弟时,我奶奶就整天跟我爹这么讲。”土司老爷内心“怦怦”跳了几下,“大(B)麻子”三个字闪进了他脑里。他们成了亲家后,这么多年畴昔了,他们还是各怀鬼胎,决计躲避,这么长时候竟然再没见过面。现在,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成了他的半子。这面就更不好照了。“你爹他好吗?”土司老爷随便问了一句。“好,过神仙日子哩。”桃花瞟了土司老爷一眼答道。“哦,这就好。”土司老爷俄然兴味索然,站起来,一边穿衣,一边说:“我跟刘妈说了,厨房会专门给你煲一些滋补的东西。你好好养着,等当孩子娘吧。”土司老爷说毕,丢下桃花,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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