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赢利？”
“去赢利。”
沈娴撇了撇嘴，“依我看，赢利是噱头吧，指不定是去干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入夜，连青舟呈现在苏折的书房里。
还是说她应当直接了本地问：他到底是不是小腿的爹？
院子里不见赵氏出声的，他甚么时候来的？
“告别？”沈娴怔道，“你要走？”
“是，教员。”
还不等沈娴再多说甚么，他转头便走出了屋子。
对此连青舟说既然心知肚明何必再问，难不成真是苏折让他送来的？
管家说连青舟给小腿送来了很多小衣裳和玩具。
“好的。鄙人不在的时候，如果有需求，可叫二娘去请大人。”
“这是贸易奥妙。”
连青舟好笑道：“公主，江南船只完工得差未几了，鄙人估摸着，等回京时约摸能够顺带溯流而上，到时再邀公主登船畅游。”
竹帘后，沉香袅袅。
说完，好似没甚么再可说的，连青舟又是一揖：“公主保重，鄙人告别。”
沈娴勾唇笑道：“仿佛是你说的，连青舟才是我孩子的父亲吧，我接管父亲送来给孩子的东西，有甚么错？
你最好还是不要拿名义上的伉俪来威胁我，恰好本日连青舟来的时候，我向他详细探听了一下你和千雪的事。”
他竟感觉刺目极了。
小腿正在床上睡着，沈娴不紧不慢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随口道：“是的，就他最知心殷勤，穿的用的玩的，无一遗漏。”
秦如凉道：“将军府里便有这些，何必用他送来的。我若记得不错的话，宫里也赏了好些布匹，全拿来给他做衣裳就是。”
唉，错过了此次机遇，下次还得等甚么时候？
当秦如凉到池春苑来，无声无息地站在房门口，房门未关，瞥见崔氏和玉砚把小腿的小衣裳装了满满一柜子，内心就很不是滋味。
秦如凉抿唇。
沈娴低垂着视线，看着他衣衿绸上细细流淌着的烛光，又道：“你看看你，满脸都是妒忌，容我问一句，秦将军，你莫不是荡子转头，又爱上我了？”
秦如凉冷不防高耸地出声：“这些都是连青舟送来的？”
连青舟身形一顿，回回身来，看着沈娴悄悄揉捏着小腿的肉手，不由笑道：“小公子生得真敬爱，他……叫小腿？”
“莫非……教员不怕公主再对秦如凉怀旧情？”
他倒考虑得殷勤，只是不知安的是个甚么心。
苏折看着桌角上安然放着的木偶，恰是沈娴熬了半宿才雕出来的阿谁。
连青舟将将要出房门时，苏折在身后道：“青舟。”
“你要抱抱他吗？”沈娴问。
苏折把风干的宣纸递给连青舟，道：“彻夜归去筹办一下，明早出发吧。”
沈娴冷不防一杯水泼在他的襟上，泼灭了他襟上的烛光，水渍溅上了秦如凉的下巴。
玉砚出去收茶盏的时候道：“公主，连公子筹办了好多小腿要穿的衣裳呢，一个时节就有十几套不重花腔的，奴婢方才去瞅了两眼，都看花眼了。”
沈娴如有所思地看了看小腿，连青舟是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义吗？她说得太隐晦了？
连青舟应道：“门生都说了，只是门生有一事不明。”
秦如凉返来的时候，传闻连青舟来过了，并且还在池春苑里待了好长时候。
“万事谨慎。”
他向来没细想过这个题目。
“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你，”秦如凉道，“但也请你在这段时候里做好老婆的本分。”
连青舟直起家来，道：“是啊，鄙人要离京一段时候，明日便出发。”
连青舟道：“这个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