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坐在龙椅上,半晌回不过神。
柳眉妩伏在地上直喘气,堕泪不止。
倘若大将军都已战死,那么大楚另有何颜面?更遑论今后还如何压抑夜梁。
玉砚细细想了想,道:“奴婢就晓得公主不信,会问详细的日子,因此奴婢也去详细地探听过了,恰好就是公主和贺二公子偷偷去贺家的那一晚!”
沈娴都快忘了她还活着。
沈娴道:“且莫说现在将军下落不明,真要战死的话,详细究查起来,也应当是被你害死的。你若不害我,我就不会伤他,不是吗?”
有崔氏在跟前,纵是柳眉妩想扑上来撕咬沈娴,她也涓滴近不了身。
柳眉妩痛苦叫出了声。
“这很多事,如若不是你本身作,也不会有今时本日。我把你禁足在芙蓉苑便也罢了,可你恰好要跑出来在我眼皮子底下晃。”
沈娴又悠悠道:“秦将军对你,可谓是一往情深。即便亲眼撞见你偷男人,在临走之前也还放心不下你,要我多担待些。”
“因为杀了你败兴啊,”沈娴把小腿放在椅子上,拂了拂裙角起家,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面无神采地抬脚踩在柳眉妩的十根纤纤素指上。
柳眉妩像个疯妇一样在院子里大喊大呼,玉砚作势便要上前去掌嘴,沈娴躺在树下躺椅上,任小腿在她身上爬来爬去,道:“别拦着,让她叫。”
“是啊,奴婢也感觉不成思议,昔日里清雅的君子君子,没想到竟然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柳眉妩发丝狼藉,蒲伏在地上,仇恨地瞪着沈娴和小腿,“凭甚么就你能过得这么好,我奉告你,你作歹太多迟早会遭报应的,你,你们都会不得好死的!”
为甚么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秦如凉存亡未卜,而沈娴却能和她儿子享清福!
蒲月杏林成果的时候,南边传来了凶信,突破了京中一向以来的安享承平。
沈娴淡淡道:“柳眉妩,你说是我害了秦将军,固然,我是废了他一只手,那我为何要废他的手?”
“无风不起浪,公主,此等感冒败俗之人,不值得公主挂记。”玉砚气愤道。
据最新传来的战报,在那场战役中,大将军负伤落马,下落不明。
玉砚又添油加醋:“传闻他去楚玉楼专玩男妓。”
一向被禁足在芙蓉苑的柳眉妩听香菱说了此事,再也待不住,跑到池春苑来嚎啕大哭。
沈娴没有甚么反应。
说来已是好几个月未曾见到过柳眉妩。
沈娴若无其事道:“二娘,再掌嘴。”
大楚与夜梁的战役,大楚败北。
崔氏揪着柳眉妩的头发便用力啪啪打了几个嘴巴子,打得柳眉妩的脸肿得老高。
“可那里能想到,你和这个贱种最后都活了下来。”她无所顾忌,“但是现在再说这些又有甚么用呢,将军都被你害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天子在乎的不是戋戋性命,他在乎的是两国之战的胜负,堂堂大楚的严肃。
沈娴倒是很想和玉砚一起八卦,只可惜她设想力有限,实在设想不出来。
“奴婢是气他不争气,白白华侈了公主的心机!公主,这类人还是快忘了吧!”
“要不是你废了将军一只手,他如何会打败仗,如何会落上马!”
但疆场无情,目前虽没有找到大将军的尸首,多数能够已经战死。
沈娴更是毫无波澜,从躺椅上支起家子来,把小腿放在她膝上。
“哦。”沈娴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随后她又弥补道:“外界还真是传得神乎其神。”
最后一战,伤亡惨痛,尸横遍野。
苏折去过楚玉楼她晓得,但内里这些风言风语在她听来,就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