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书院二字,苏玉妩心中微动,“你大哥也在书院进学么?是哪家书院?”

第二个题目,我姓谢,你也别叫我谢家娘子,我不爱听。我在家中排行第七,你能够叫我谢七。

“我去找些糖纸给你包起来,你放荷包里带归去。”

说完,她起家就往外走。呆在水榭里头,她总忍不住想起生辰那日落水之事,内心极不舒畅。

谢七便那位参知政事谢多逊的远亲孙女之一。

“苏三,我能不能……”

说到这个,谢七脸上带出些不乐意来。她不喜好应天书院,离京太远,坐马车要走两日,她大哥因着这个,总也不回京,府里的几个姐姐各自忙着学琴棋书画,练女红,没人陪她玩,她的童年好惨痛。

对方梳着双螺髻,别离用银钱串的珍珠链子盘绕数圈,身上穿的是胭脂色采绣牡丹织锦缎的对襟短袄,一看就是富朱紫儿。

谢七站在院子里,四下张望,粉白圆润的脸上尽是猎奇和镇静,“你这里虽小了点,倒很清幽新奇。廊下那两棵小小的树是梅花么?腊月下雪时会着花吗?到时你可必然要聘请我来看。噫,那间耳房是你的丫环住的?对了,如何没看到你的贴身丫环和嬷嬷?”

谢七听得眸子亮闪闪,嘴上却回绝,“我不吃,我就是问问,我不吃的。”怕苏玉妩不信,还将嘴给捂起来。

大宋朝看中冬至骨气,前后七日,百官绝政,道贺来往,一如年节。

“大哥信上说,本日要去同窗家插手诗会,顺道赏识太祖帝御赐的白玉笔筒,只得明日才得空……苏三!”

谢七咽了口口水,小声说道:“可我阿娘说,去别家做客不能失礼,头一件就是不能问人家要糖吃……”

苏玉妩经不住薛七的哀告,将其领进水榭,刚捡了个背风又视野极佳的位置坐下,谢七冷不丁就问她道,双眸晶亮,一脸等候。

参知政事的品级比苏源清这个邢部尚书高半级不说,还一惯有副相之称。谢家的门楣比苏家只高不低。

“哎呀,你好短长,还会做糖?那有小兔子的么?小猪小猴的呢?”

最后一个题目,唔,方才说过了。”

“苏三,你有糖吗?”

苏玉妩想起荷包里有柳老太塞给她的耳坠子,点头,“要回院子才有。你饿了?我带你回宴席上用饭罢。”

“应天书院。我晓得苏家哥哥们也在应天书院,都城好多世家后辈都在应天书院进学。”

苏玉妩一下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将沉甸甸的荷包系在腰间,谢七满足得点头晃脑,又说要看苏玉妩的嫁妆,看完嫁妆又要看苏玉妩的衣柜,全部小院,每个边角,连蚂蚁窝谢七都不放过,十足研讨了一遍。

谢七双眼放光,连神驰已久的水榭也不呆了,拉着苏玉妩嚷嚷着要去看看形状独特的薄荷糖。

苏玉妩却问:“书院虽说放了七天假,可来回路上就得花四日,你大哥明日仓猝返来岂不又要仓猝返回书院?怎不早些返来呢?”

苏玉妩端出蝶恋花的描金攒盒,里头除了薄荷糖外,另有惯常她爱吃的几样蜜饯糖糕,都是李沁梅从天南海北采集来,内里未几见的珍羞佳品。

“我听外翁讲的,她说你聪明,跟我一样大,能一口气不带喘的背出整篇百家姓,让我跟你学来着。”谢七有些不平气的冲苏玉妩嘟嘴,“外翁他哄人!我探听过了,你已经满七岁了,比我大一年又五个月呢!等我到你这般年纪,必定也会背百家姓。”

苏夫人到底是有些本领,连谢家的人都请了来。

“不是你问我要,是我非要端给你的。嗯,你吃过薄荷糖吗?昨日我才做的,用蔗糖、蜂蜜和新奇薄荷叶一起熬了,再用模具压成各式百般的,有纽扣状的、方的、圆的、三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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