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猪鼠之辈[第1页/共3页]

如果松山大捷的战果终究保住了,这一役打得东虏元气大伤,北线就将缓过劲来,朝廷就能够从北线抽调大量精锐南下。

曾铭新以国公世爵冷眼看了大越朝一个多甲子,宦海上有甚么肮脏事他看不透?

余辟疆每出言,台下皆鼓掌喝采,赵舒翰每有群情,台下喝倒彩一片,偶尔还杂有冷嘲热讽。

“辽西情势不明,淮东欲讨海陵知府一职,会不会太孔殷了些?”赵勤民轻声问道。

“松山一捷,似喜实危,国事唯难,庙堂诸公,当万倍谨慎,才是社稷之福……”

顾悟尘与曾铭新已经是喝酒多时,桌上是杯残酒尽。

没有顾悟尘在场,赵舒翰说话随便些,问孙文炳:“淮东如何对待松山大捷?”

要说对蓟北军的影响力,耐久任监军使又兼军领司使的郝宗成并不在李卓之下——以崇观帝的猜疑性子,又如何能够罢休让李卓独掌蓟北军?李卓都不能独立把握蓟北军,又谈甚么“君命不授”?

“哈哈……”余辟疆放声而笑,环顾摆布而道,“尔等请看赵兄气急废弛之状,可有半点厮文?王师刚获大捷,普天同庆之事,却给他说得如此倒霉,尔等说他是甚么心机?莫非是遭到东虏的好处不成?”

“也好!”顾悟尘委实难以决定,心想让赵勤民走一趟,能劝林缚临时放弃谋海陵知府的心机最好;林缚年纪还轻,有封侯拜相的机遇,不该该急于一时。

曾铭新挥手让随扈都到内里都守着,才说道:“君明臣贤,才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嘉话,现在第一个想打的就是宫里那位,李卓又如何‘君命不授’?李卓孤柱难支大厦将倾!”

“念你赵舒翰也是士林中人,没想到你也如此的少廉寡耻!崇观九年虏兵破边内侵,掳走三数十万丁口不假。然我大越之民,皆回礼节之教、深怀朝廷恩德,王师到来,救其脱于水火,必定欢娱鼓励。赵舒翰你本日却说他们会助纣为虐,到底包藏着如何的用心?”

倒是顾悟尘与国公爷曾铭新在其间喝酒,赵勤民与孙文炳等人伴随,曾铭新见赵舒翰还是一副气坏的模样,好言安抚道:“心如顽石,点不化就是点不化,赵先生何必跟他们辩论?他们如果有效,国事何故沦落到这类境地?”请赵舒翰落座。

在赵勤民看来,情势未明,淮东不该该没尽头的摸索朝廷的底限。

顾悟尘堕入沉默当中,他放逐边地十载,对燕东诸胡体味颇深,但要说虏王以松山城为饵,他还是很不肯定。

余辟疆见赵舒翰狼狈而走,更是对劲洋洋,扬声说道:“李兵部多么人哉,崇观十年,他接掌兵部,言五年平虏事,其见地倒不及纸上谈兵的赵兄哉?我劝赵兄一句,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顾悟尘朝曾铭新拱拱手,说道:“国公爷,悟尘另有事件在身,就未几打忧了……”曾铭新是与汤浩信平辈人物,勋爵又显,顾悟尘虽权益在握,对他还是居长辈之礼。

赵舒翰心间仇恨,仓惶而走,进了酒阁子,将门扉掩上,还能闻声外间的轰笑声。

文炳点头应道。

老国公爷如此说,赵舒翰表情才稍好一些,给曾铭新、顾悟尘行过礼坐下,还是忧心忡忡,说道:“风议如此,如果朝廷不能看清情势,催促李兵部再从松山仓促进军攻辽阳,情势就伤害了!”

“好说,国事唯艰,不能担搁你的时候,”曾铭新说道,“我闲来无事,便留在这里打发时候……”

“你!”赵舒翰见余辟疆血口喷,气得直欲喷血,张口要辩,冷不防从斜里闪过来一团黑影,来不及让开,却给一盘韮菜炒蛋泼在胸口,他愣怔一下,却听着堂下有人耻笑:“滚下去吧,长别人志气的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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