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齐头并进[第1页/共3页]

京中派来传旨的监察御史邓渭看到林缚的公文,急得直跳脚,不顾仪态,指着葛存雄就骂:“林缚小儿视援徐为儿戏,祸国害民小贼也,老夫便是身故徐州城下,也不会放过他,我这就归去上奏本参他!”

六营山阳县守军精兵给调走,马家只保存三五百余武卒也没有甚么大用,还不如尽能够加强渡淮军的战役力,只要刘庭州率军沿泗水北上顺利,山阳县倒也不会有甚么凶恶。或许先带着家小去维扬避避风头也好,马服内心暗道。

乱臣贼子,梁习是一个,曹义渠是一个,林缚也必将是一个。

如此奇耻大辱,马服天然不会忘怀,在得知刘庭州与林缚在援徐事闹翻的动静以后,当即出钱出人,助刘庭州筹措渡淮军。

楚王女云阳县主尚马服为事;马家能在淮安耀武扬威,除了马家世代为盐铁宦商外,马服还借助了封藩在徐州的楚王府的权势。徐州若给流匪攻陷,楚王府绝了嗣,对马服来讲,有断臂之痛。

解缆前得林缚面授机宜,邓渭等人这么大的反应,葛存雄不感觉有甚么不测的,他手按佩刀,站在堂前,不睬会邓渭的指责,抱拳朝刘庭州说道:“我受命来帮手刘大人率部渡淮,权职分属,制置使在令函里均有言明。待刘大人渡淮后,制置使会在东路对流寇的窄桥大营展开守势,与刘大人齐头并进,共援徐州,以解岳督之危……”

滕行远与马服面面相觑,坐在堂上,他们二人明白这时候已经给伶仃起来。

有葛存雄率靖海第三水营防备山阳湾西口高低流数十里的水道以及泗水河汊道,山阳县为渡淮所做的筹办事情就轻松了很多。

肖魁安也不吭声。他实知此行北上,九死平生,他受刘庭州汲引之恩,代为领兵随行北上,义不容辞。若能将山阳县守军也带上,就能多一分朝气,肖魁安又如何会反对?

邓渭与刘庭州是管民事之文官,林缚才是领兵之帅臣。

葛存雄是江东左军的水营将领,对水战、登滩作战天然熟谙,放过葛存雄不就教,他们这些内行在这里揣摩,很难考虑全面。

“如何痛恨?”刘庭州苦涩一笑,“跟邓渭分歧,我是决意渡淮以求一死的。制置使派水营助我渡淮,又调山阳县守军随我渡淮作战,好歹让你我多了两三成生还的但愿,我有甚么借口去痛恨他?便算你我在泗水河边为朝廷尽忠,好歹也有制置使回撤去填山阳的缺口,也不消担忧淮安有失,不会留下甚么遗憾,我又有甚么借口去痛恨他?只是你年纪悄悄,随我北上,可惜了。”

陶春不吭声。他这时候已经不希冀林缚会出兵,能将山阳县守军带过淮河,对他来讲是不测之喜。

也不晓得刘庭州会如何去打泗阳,不过比起七八千乌合之众加两三千府军,渡淮军有山阳县守军六营精兵停止加强,也不再那么丢脸,在泗阳构成对峙情势,或许不会太难。

也是以,议事之时,马服才气与刘庭州、邓渭、滕行远等人对坐堂前。

马服违宵禁之令,就给林缚活生生的剥了一层皮去,这时候跳出来果断反对,林缚会不会将阻援徐州的罪名加在他们头上?

邓渭的肠子都悔青了,他不是反对山阳县守军渡淮,他跳出来要与刘庭州一起募民勇渡淮援徐,只是想摆个姿势迫使林缚北进。

刘庭州将令函放在案头,缓缓说道:“制置使军令如山,想必你们也是清楚的,那就只能依令行事了――山阳知县滕行远,”募然提大调子,盯着滕行远,“你为山阳知县,又为山阳兵备都监,你需两天以内率山阳守军做好渡淮筹办。若违刻日,本官将奏请朝廷,将你顶上乌纱摘下,毫不容情。别的,山阳城防就依制置使所令,从淮安城调一两千兵马过来,由县丞刘涛暂代知县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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