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调虎离山[第1页/共3页]

“还是谨慎为好,”柳致永察言观色的劝道,“赵珍、胡萸儿那几人,怕是不那么好压服;再者,如果青州情势不能救,朝廷说不定会下旨,将登州海军调到南边去……”

高义提着兜鍪走出去,看到狗犊子卢雄蹲在廊檐下,伸脚踢了踢他,笑道:“狗犊子,你快回房去,看我给你找来甚么好东西?”

“啊,”柳叶飞吓了一跳,昂首见来人恰是他派去临淄跟陈芝虎密谈的侄子柳致永,才稍放心境,将院子里的侍婢都遣开,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致永你一起可没有露了行迹吧?”

“不消前锋营,虎帅如何叮咛都行。”高义瓮声道。

“周知众率部已过恒台,明日就将进城,我将他部编入前锋营,你领着去打青州便是。”陈芝虎说道。

这会儿一个青衫男人走出去,看到患得患失、惶惑难安的柳叶飞,轻唤了一声:“叔叔……”

“未曾,除了见陈芝虎,致永白日吃喝都在马车里,未与任何人碰到面。”柳致永说道。

陈芝虎纵横疆场半生,倒有一半申明,是靠前锋营挣下来的。与陈芝虎的出身一样,前锋营将卒多为死囚、大寇、死士。

“前锋营就那么点种子,折损一小我都叫人肉痛。小败,虎帅的战略怕是难行,如果大败,虎帅,你内心不痛?”高义拧着头说道。

听陈芝虎担忧淮东军会干与青州局势,高义咧嘴笑道:“他便有这心机,也要有这力量才成……淮东军有七八万人陷在浙东,林缚便是神仙,又能变出多少兵马来?”

“进了临淄城,还由得他做主?”陈芝虎冷声说道,“大不了战后还他五千兵马便是。”

柳叶飞有掌控压服步营将领随他投降北燕,但这一支兵马,编练时候仓促,又缺兵少甲,战力只能列为处所乡勇一流,底子就不给陈芝虎放在眼底,陈芝虎也能够说北燕贪的是登州的海军。

陈芝虎看得也是极准,希冀柳叶飞压服或威胁海军将领一起投降,失利的风险太大,最好之计,莫过于调虎离山。

登州海军在登辽东作战时遭到重挫,但现在还保持了六千余人的体例,特别战船军器都没有蒙受大损,将卒兵甲也划一,练训也充分,与步营比拟较,倒是能算得上一支精兵。

“陈芝虎未说何时去打青州,只说他在青州城外将有一败,要叔叔率登州兵从莱阳西进……”柳致永说道。

柳叶飞既担忧事情败露,在陈芝虎率部打下青州之前,朝廷便派人携旨先夺了他的性命;更担忧顾悟尘、顾嗣元父子终究守住阳信,迫使北燕雄师退兵,他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还落了个把柄在北燕手里。

“如何,败仗就打不得?”陈芝虎唬着脸瞪着高义。

陈芝虎用他们殛毙疆场,在军纪上也是极其放纵,以呈其凶悍残暴之气。即便在李卓治下,屠城寨、索掠敌境也是常有之事,是原东闽军中极有特性的一支精锐。以高义为首,前锋营勇将颇多,以敖沧海当年之武勇,也只能屈居高义之下。

原登州镇主将殁于辽东,但水营将领,以赵珍、胡萸儿诸将为首,自成一系,不大买柳叶飞的账。

“怕是没那么简朴,”陈芝虎神采沉郁,再加上他面庞狰狞,便是笑,也是极丢脸,叫人看不出贰内心所想,他只是声音降落如远雷的说道,“淮东军能压着奢家打,兵势甚锐,但之以是能得先机,都依靠于其海军盛势、前所未有。督帅活着时,也谈到海军,也说对海军之妙用,前人都不及林缚――以林缚及高宗庭之谋,断无能够坐看登州海军落入北燕之手――你再看登州之情势,有如渤海湾的袋子口,只要登州海军能为北燕所用,淮东军在津卫岛的那一两千兵马便如袋子里的虾米,剿除易如反掌。既然在津水兵南撤之时,林缚在津卫岛布下一记背工,便不成能看不到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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