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大家拥趸,天下顺服,这莫非是陛下愿定见到的吗”

伍金良倒没吝啬到跟一个江湖匪气极重的人计算,何况此人还是沈却的朋友,刚才又冒险帮他审出了刺客来路。

“据他所说, 他上京之前西陵王并未交代他行刺之事,此次刺杀陛下乃是临时起意,以是才会安插不敷全面”

天庆帝怒道:“朕如何息怒?那狗胆贼子都欺到朕头上来了,竟还敢命人行刺想要取要朕性命,朕若再容了他,岂不是将来有一天连这江山也要拱手让给他袁望山?”

安国公看着天庆帝劝戒说道:“陛下莫要忘了七八年前袁望山陈兵衢安的事情,他本就不是个循分守己的,怕是巴不得陛下能以此罪名问罪于他,乃至大动兵戈主动挑起战事。”

沈却目睹伍金良被怼的脸上乍青乍白的,朝着邱长青低喝了声,那声老邱是他现在这幅面孔在外的化名。

西陵王,他好大的胆量!!

他神采丢脸地坐在高位之上,哪怕晓得安国公说的是对的,却还是满眼阴鸷郁气至极,心中更是肝火难发。

“不管他身份如何,可眼下他就只是个行刺失利之人,既无与西陵王来往手札,也无任何能够证明他与西陵王干系的东西,全凭他一张嘴说是西陵王教唆,陛下感觉西陵王会认吗?”

“他占有朔州多年,拥兵自重不敬圣意,朕都忍了,可他得寸进尺,此次哪怕拼着战事一起朕也非得要了他的命”

西陵王大可反咬一口对外言说是天庆帝容不下西南袁家,随便寻了小我冒充遇刺嫁祸于他,搞不好还能卖惨说动各地藩王联手,届时再以天庆帝残暴无德为名,就算真打了起来,天庆帝也必然落得个恶名浑身。

“可”伍金良说道, “这也太冒险了,万一他还是不肯招呢?”

“老邱!”

天庆帝本就不是无能的人,刚才一时大怒之下才想派兵清算了西陵王,可被安国公这盆冷水当头泼下以后已然沉着了下来。

伍金良瑟瑟颤栗,暗道安国公这话说的也太直了些,哪怕劝说陛下也该委宛暖和不伤颜面,可安国公这番话一出,岂不是在打着陛下的脸说朝廷怕了西陵王吗?

天庆帝冷道:“那刺客还不是证据?”

安国公的话让天庆帝大怒,抬脚便踹翻身前之物,胸口起伏时怒声道:“还不敷全面,连朕身边都混进了他的人,他还想如何全面?!”

天庆帝被安国公说的变了神采,就连中间太子等人稍想了半晌,也都是明白了安国公的意义。

伍金良才像是反应过来,指着沈却满脸震惊:“此人是你找来唬他们的?”

“猖獗!朕会怕了他?!”

安国公看着天庆帝:“那只是个刺客!”

“就算将刺客推到西陵王面前,他也大可说是旁人假借他名想要诽谤陛下与他君臣干系,除非陛下能拿到铁证证明此次行刺是他所为,不然只是一个刺客,能奈西陵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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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西陵王倒是西南之主,手里握着朔州三十万兵权,更管着全部朔雍关。

安国公回道,“他说他是奉西陵王之命入京,厥后便一向与其他几名细作暗藏在京中,以暗探身份替西陵王通报京中动静。”

他只是有些猎奇地看了眼邱长青,这全部九黎山猎场早就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此人先前明显是没露过面的,他是如何出去的?

“不肯招就不肯招呗,全当是审判的时候他咬舌他杀你没来得及救,再说就算真甚么都没招不也跟你之前审的成果一样,先前你们把人抓返来这么久他们开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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