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元璟身中血融丹毒,长乐为了替她解毒寻药轰动了锦麟卫,再加上我放走邱长青等人时也惹了天庆帝思疑,成国公、徐立甄等人都是起了狐疑,满都城的搜捕永昭余孽,也不时派人盯着国公府,找到元璟是迟早的事情。”

薛妩瞧着两人半点没有久别相逢的欢乐,反倒白锦元含着两泡眼泪委曲得跟甚么似的,她伸手拿走了薛诺手里的树便条,朝着她柔声劝道:

白锦元被吼得一颤抖,却还是死死抱着她腿哭泣了两声,不幸巴巴地扯着薛诺的衣摆擦了擦鼻涕。

薛诺嘲笑:“你哪只眼看我是君子?”

天庆帝才会信了他挑选了忠君,信了他与永昭公主无甚连累,让他能够顺利保住了安国公府高低,乃至保住了永昭留下的那些权势将其隐于暗中,不至于全数毁灭。

薛诺嗤笑:“不是不起?”

打闹了一通,薛诺出了气后, 几人才重新坐了下来变得心平气和了很多。

永昭出过后全部京中都在搜捕与她有关余孽,朝中跟她相干之人更是十去其九,就连太子也都朝不保夕,大长公主护不住元璟。

白锦元:“”

白锦元噎得神采发青。

康王怕是恨不得能毁了白锦元,将人一辈子拿捏在手里,好能顺理成章接办了白家那偌大的家业,并且若非安国公从中操纵,让白锦元入了天庆帝的眼,在圣前露了面,说不定康王早就让这个外侄悄无声气的“病逝”了。

“至于白家”

也不晓得薛忱这些年到底是如何教的,明显那般温润如玉的君子,却将这两个小丫头教的一个比一个凶。

当时候赵家并非铁板一块,大长公主救人时也做得也不敷全面。

当时还掌管锦麟卫的胡志仪狐疑到他身上,再加上成国公他们虎视眈眈, 天庆帝也对大长公主生了思疑。

沈却闻言恍然:“我听闻康王妃嫁进京中以后就没再回过朔康,她与康王也应当没见过年幼的白锦元,就算见过于小童期间怕也印象不深。”

与其等着他们找上门来查出元璟下落, 倒不如将统统事情把握在他本技艺中。

他一向觉得她死在了那场血洗里。

中间沈忠康和安国公肩膀抖了抖,安国公刚收回了一丝可疑笑声,就得了薛诺一枚眼刀子,他赶紧低咳了声朝着白锦元斥道:“还不起来,看看你撒泼打滚像甚么模样!”

薛诺听着安国公说着旧事,微垂着视线瞧不出来她在想甚么,过了半晌她才开口:“天庆帝不会那般轻易信了假死之事,你是如何让元璟脱身,厥后又成了朔康白家的儿子?”

现在人不能死,就只能完整毁了他的名。

安国公神采冷酷:“我既然敢做,天然就能让他信赖。”

安国公见白锦元被薛妩一句话怼得缩着脑袋当了鹌鹑,一脸自闭,他忍不住就发笑摇点头。

“好啦, 小公子年纪还小,有甚么话好好说,犯不着脱手,你身上另有伤呢,别转头累着自个儿。”

薛诺脑门上青筋肉眼可见地蹦了蹦。

除了白锦元揉着胳膊腿呲牙咧嘴满脸忿忿, 安国公顶着脸上那巴掌印却神采还是淡定, 仿佛先前挨了一耳光的不是他。

薛诺眼一眯,手中一挥,本来地上躺着耍赖的白锦元麻溜的就蹿了起来。

薛妩笑容温软:“小公子揭我面纱调戏我时,我可没打死你,那里心狠?”

安国公点点头,既然薛诺已经认了沈家,并几人都晓得了他们身份,他也没甚么好讳饰的,将当年之事与几人娓娓道来。

这里头既有白锦元假装,恐怕也一样有康王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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