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兰最后一句话,像是撂下了一个炸弹,沈老爷子一脸惊奇,没想到老三媳妇竟然是打的这个主张,他气的扔下筷子,朝沈和贵瞪视,“老三,你媳妇说的这是啥话?你还不快管管她!这大过年的,找倒霉是不是?”
可王春兰明显不如许想,她闹了这么一出,那里会这么等闲就结束。
借着这个疼劲儿,她一面哭,一面尖声骂道,“沈和贵,你个孬种,你怕甚么怕,我们今个就把话说明白了,这家不分不成!我是一日都过不下去了。
论挣银子,我们三房挣的最多,先前我和和贵在镇上铺子里给我爹帮手,这些年挣的未几可也很多,全都交给了公中,长念在翠花酒楼里挣钱,这几个月的月银也全都上缴给了公中。
长安每回回家,你们都在他碗底藏鸡蛋,当我眼瞎看不见吗?我们家长余可向来没有这报酬!一样是孙子,奶娃子还是第一个曾孙,你们咋就不疼我们三房一些呢?”
不是我夸口,我们家公中的钱得有一大半是我们三房挣的吧?”
父老在不分炊,这是时下人们秉承的理念,有句话叫家大业大,家中人多,全都住在一处,也是家大的一种,只要日子过不下去了,才会分炊单过。
这边赵氏掐了沈和举一下,沈和举站起家,对沈和贵道,“你这婆娘气度也忒局促,不就是一口鸡蛋,爹娘可没偷偷给长安塞银子,这孩子常日里自个抄书挣了一些零用的,闹甚么分炊,今后一碗水端平了,我家长安有的,你们家长余也都有不就行了。”
王春兰被他从椅子上拉的一趔趄,她伸手就去推沈和贵,这一推一搡间,王春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摔得她哎呦一声,两眼泪花。
沈和贵经老爷子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来,起初王春兰就已经给他透过气了,说要分炊,是为了家里日子好过,他们累死累活挣得银子全都花给了别人,今后如何都过不上好日子。
沈长余痴顽,老宅世人都是晓得的,童生试都能考了三次,那更不消说其他的了?接下来还只是乡试,前面另有会试,殿试,越今后越费钱,如果供出来了还好,可就怕供不出来。
但是沈家日子一向不算太艰巨,有三房在外挣钱,大房乐得不作为,赵氏也就绣过一两回击帕荷包的,厥后嫌捏针手疼,就没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