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孀妇真是坏的透顶,水性杨花,生性放荡不说,还极爱勾三搭四,吴家蜜斯之以是获咎了她,就是因为她看上了姝湄心仪的男人,千方百计的将人给勾到了手,还在姝湄面前耀武扬威,周润表哥也差点就被她给骗了。”杨明月可劲儿在周老夫人面前诽谤罂粟,还不忘添上一笔周润的事情。
周杨氏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衣袖,表示她少说两句。
听周老夫人这般说,周杨氏松了一口气,但她多年来的婆媳相处,她内心清楚得很,实在周老夫人此人非常重端方,以是这么多年来,她妇行一点不敢有逾矩之处。
唇角噙着的那抹弧度,端的是超脱风骚。
那守门的和尚,忙出声与周老夫人解释道,“周施主,先前来了两位施主带着两个孩子,说是想要尝尝寺内的素斋,我佛慈悲,我想着几位女施主还在了空主师祖处听禅解卦,便擅自做主让那两位施主带着孩子出来坐了你们的位置先行用斋饭,此行事多有不当,还请周施主意谅。”
不过周老夫人倒是被勾起了话茬,“先前在寺门外见那女子便能瞧得出来是个大胆的,吴家女人温婉知礼,被那种女人欺负了倒也普通。”
一身斑斓白衣,长身玉立,侧颜如画,他身边的沈孀妇不知说了句甚么,他勾起薄唇,笑了起来,微微侧首,暴露了如琢如磨的水墨染就的端倪来。
以是在看破杨明月打着找周杨氏玩的名号,三番两次往周家跑,实在是为了自家小儿子后,周老夫人判定不再提给周润在凤阳城议亲的事情。
“我们先出来用斋饭,你与润儿的事儿待会再说。”周老夫人笑了笑,由周杨氏扶着,往斋堂走了畴昔。
杨明月脸微微一红,“这女子真不是甚么好人,方才我在太和殿前见到了吴姝湄,她捂着帕子躲在院子里的树下哭呢,我走近一看,她半边脸上有个五指印,肿的跟个小山似的,您猜是被誰打的?”
周杨氏闻言出声呵止道,“明月,不要不知礼数。”说完,她又朝周老夫人赔罪道,“娘,您可千万别怪明月,她本性烂漫,嘴里不藏话,一贯有甚么说甚么,都是我这做表姐的没有教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