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缓慢掠过的黑影,听到声音,微微一顿,身形一滞,藏匿在暗中当中,悄悄窥视着河边。
半夜,月光透过四周漏缝的茅草屋撒射在罂粟和小包子的脸上,衬得二人睡颜分外温和,倏然,罂粟展开了眼睛,一双黑眸在暗夜中披发着喧闹的光芒。
谨慎翼翼的从缩在她怀里的小包子抽身后,帮小包子将被子盖好,罂粟行动放得极轻,悄悄的翻开房门走了出去。
罂粟对劲的勾了勾唇角,笑道:“那是!你小子还算有目光!”一副尾巴差点翘上天的模样,涓滴没有跟一个孩子比字写的好欠都雅的耻辱感。
罂粟轻手重脚的将小包子从角落抱了起来,揽在怀里躺在了床上,盖着扯了扯潮湿陈旧的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合上了眼睛。
“天不早了,娘明日还要去镇上,睡觉吧!”
仰仗畴前的本领,罂粟也没如何吃力量就抓了很多鱼,一条一条鱼接二连三的从罂粟手中飞向木桶,翘起的尾巴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现在如果有人在一旁,必然会惊得掉了下巴,这鱼也太好抓了吧?
另一方面,畴前那种日子她也过够了,既然重来一世,不如就像一个平常人一样,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平平平淡的过平生,也挺好的。
爬登陆,罂粟拧了拧衣衫上的水,两只木桶里满是黑压压的鱼,许是因为拥堵缺氧,鱼儿挣扎收回‘哗啦啦’拍打水花的声音。
来到河边以后,她将木桶放在地上,黑眸扫了一眼四周,全部小山村都堕入了睡梦,想着现在是凌晨应当没有人会来这偏僻之处,将两个木桶都盛下水,罂粟利索的脱下鞋子,跳进了水里。
“那娘今后教我认字写字好不好?”小包子悄悄扯着罂粟的衣袖,微微扬起的小脸上尽是等候之色,黑如珍珠的眸子披发着希冀的光芒。
表示小包子先睡,罂粟则起家将浴桶里的水用木盆舀着倒了个洁净,清算好回身回屋子里,却瞥见小包子肥大的身子正躺在墙角一处茅草上,而不是她清算好的‘床’。
隐在暗中的黑影听到这句话,视野落在了罂粟那张娇而不媚,艳而不俗的脸上。
小包子脸上闪现冲动之色,嘴角微微咧开,笑了起来。
小包子收住笑意,一脸当真的道:“村里人常说只要识字才气有大出息,我不图今后有甚么大出息,就想识字今后能多挣些钱,好让娘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