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刀锋在离司徒春阳脖颈堪堪两指的间隔停了下来,而司徒春阳的长发在肩颈处,齐齐而断。
司徒远忙道,“不劳烦,不劳烦,几位公子还请留步,现在我们船帮姑息一宿,等明日一早,我就安排船送你们去福州。”
沈长安很天然的说出了她配不上几个字,能看得出来,他是打心底就这么想。
司徒远脸上挂着生硬的笑,内心却忍不住要骂娘,何止手底下人动手没有个准头,您这个当家的,不也一样!也不对,应当是动手太他妈有准头了,不然他的脑袋不定还在不在呢!
赫连钰端着酒杯,并未厚此薄彼,与沈长余碰了碰,又与沈长安碰了碰,清秀的脸上带着难掩的镇静,道,“今个多亏了你们堂姐救我们于水火当中,这一杯酒我先干为敬。”
司徒远那里还不晓得她话里的意义,忙道,“我今后必然好好教诲这不成器的小子!”
“天然不会,毕竟他是司徒大当家的儿子。”罂粟凤眸闪动着悠然玩味的光芒。
其别人闻言,也纷繁端起酒杯,都与沈长余和沈长安喝了一杯。
而罂粟手中行动不断,在空中祭出了一朵炫丽烂漫的刀花,落下的黑发,在她的刀尖上飞舞,被割成无数碎发,在罂粟收回刀后,缓缓落在地上。
罂粟摇了点头,“不了,地上躺了很多兄弟,司徒大当家别忘了找大夫给这些兄弟好都雅看伤,我手底下这一群人动手没个准头,给你们添费事了。”
司徒远和司徒南晓得罂粟这是用心震慑他们,见她没有伤到司徒春阳,两民气中都松了一口气,忙上前,一个将司徒春阳拉到身后,一个道,“罂二当家真是好刀法,犬子不懂事,还望婴二当家莫要跟他普通见地。”
司徒春阳从罂粟将刀从他手中夺去,就给吓得呆站着,一眨不眨的目睹了罂粟行云流水,用断背刀玩弄他被堵截的长发的全过程,被惶恐到瞳孔睁得老迈,直到现在,才感觉耳畔有些疼,他不由抬手去摸,手上湿黏黏的,竟然摸到了满手的血来,幸亏只是耳朵被削破了皮。
果然是个能办大事的,这喜怒不形于色,真是深藏不漏,司徒远在心中悄悄想道,不晓得现在对比着沈罂粟这般,来教诲本身的儿子,还来不来得及。
用饭的时候,统统人都对沈长余分外热忱,只因罂粟走的时候,特地与沈长余说了几句话,她让沈长余好好考,却并未伶仃与沈长安说话。
赫连钰因喝酒而涨红的漂亮脸庞,现在更红了,他下认识的就点头,“才不是,我是钦慕……不是倾慕……”
沈长安眸光微微闪动,他喝得并未几,心机腐败,抬高声音问道,“你该不会是……看上我阿谁堂姐了?”
“彻夜叨扰了,我们就不久留了。”罂粟勾唇一笑,清丽的脸庞还是是来时的安闲淡定,并没有因为叱咤了司徒船帮而暴露对劲之色。
她勾唇淡淡一笑,对傻站着的司徒春阳道,“刀,是如许玩的,小孩子还是不要随便碰的好。”
断背刀是没有刀尖的,刀头并不是锋利的,而是一个平面,被罂粟顺手一扔,便如剑普通扎在地上,令在场的很多常使断背刀的帮众不得不平气。
他客气的挽留道,“都已经这么晚了,罂二当家不如就带着兄弟在我们司徒船帮过夜得了?”
不过这话可没有一点压服力,沈长安笑了笑,“我那堂姐死过丈夫,另有个五六岁的儿子,风评……也不是太好,你没有那心机最好,她配不上你。”
“成,回见。”目标已经达成,罂粟不再久留,迈步就带着人要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