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年如月眸中含泪,委曲的看向年氏。
年氏在这家中是个没有话语权的,她固然内心极不肯意自个好好的女儿去人家家中做低三下四的妾室,可她说了不算,如果说的多了,少不得还要挨年大耀的打。
这四周的街坊恰是都晓得年大耀的德行,以是便是相中年如月这个女人的,也没多少人情愿上门提亲。
可偏生卖豆腐辛辛苦苦挣来一些钱,还被年大耀十足给拿走,去买酒吃了。
一听这年家男人已经给他们家闺女定了婚事,沈和富和沈宋氏相互看了一眼,毕竟这事儿也没法强求,既然已经定了亲,那他们只能就这么算了。
沈家人一出去,年大耀就咣当一声关上了院门,晃闲逛悠的朝屋内走去。
家里要不是年氏母女劳累卖豆腐挣钱为生,早就没法度日了。
“爹,给人做妾室有甚么好的?那饶家就算再有权势再繁华,女儿嫁畴昔不还是要看主母的神采,我不去。”年如月倔强的道。
但是他实在没有甚么态度去管这件事,固然他倾慕年如月,但是除了买豆腐时与年如月简短的说过几句话,只怕年如月连他是谁都不认得,如果她对年大耀安排的婚事并不反对的话,他也无可何如。
沈长葛传闻京畿属的同僚提及过宗人府的饶大人,年纪一大把还好色的很,这几年娶了好几房艳妾,被很多人在背后笑称‘一枝梨花压海棠’。
年家一向以来都是年大耀说了算,年大耀此人只顾本身,甚么事儿都是自个定,稍有不顺心,动辄便对年氏吵架,对一双后代亦算不上多好。
而在房内听到院内动静的年如月,推开屋内,朝优哉游哉的年大耀道,“爹,我不给人做妾。”
他此人又极爱喝酒,一喝酒就甚么都不管甚么都不问,醉死在外头好几次,都是年氏领着年如月,深更半夜的,母女俩在内里找人。
年氏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年大耀给打断,“你看甚么看,我已经给咱闺女定好亲了,人家是五品的宗人府副理事大人,哪儿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官差能比得了的!”
如果年大耀将年如月许给的是饶青云,那的确就是将她往火坑内里推。
“孩他爹,这门婚事我看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