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殿门,便瞥见了正襟端坐的白楚谕,他放动手中的朱笔和奏章,看向罂粟,清隽的脸上挂着温润的含笑,“出宫玩的可还高兴?”
“我看这簪子小娘子戴着很都雅,鄙人囊中羞怯,只够买这个金镯,就不横刀夺爱了。”男人道。
马车内张春枣将藏在胸前的药包掏了出来,低声道,“你既有了身孕,为何不奉告圣上,看他对你爱好的模样,得知有了孩子应会对你更加上心。”
罂粟抬手接过了簪子,在两手相触的那一刹时,罂粟手心多了一个东西,她指间微动,将东西藏在了袖间,拿着簪子,对身后的侍卫道,“买下吧。”
白楚谕不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讽刺,但还是笑着,温声道,“你是担忧做了我的皇后,会与我一道就义?不必如此替我担忧,我既能坐上这个皇位,便能保大庆国泰安康,国乱你不消忧愁,只要你情愿做我的皇后,我便能让你荣宠一世。”
几个侍卫闻言,靠近了几分,都紧盯着那男人。
那侍卫恭敬回声,没有多说任何话,上前便将银子给付了。
罂粟闻声这个熟谙的声音,心下蓦地一动,脸上一派如常,转过身看向男人,将手中的簪子递了畴昔,见果然是熟谙的脸庞,罂粟眸光微动。
罂粟淡淡一笑,“你这幅后代情长的模样,还真是叫人不敢置信,羌人都要打到都城来了,因为战乱流浪失所的灾黎民愤极大,汉中如果败北,不消羌人打出去,灾黎便会揭竿而起,我倒是猎奇,你如何还能坐得住这个皇位,与我谈后代情长?”
张春枣闻言,在内心揣摩了下,蓦地瞪大了眸子,对心底的阿谁设法有些不敢确信。
罂粟一变态态,没有对他视之不见,而是道,“出宫这一趟,我倒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你当真想娶我?”
罂粟出来的这趟目标,已经达成,她固然偶然再逛下去,但还是在街上的铺子内里随便逛了逛,其间张春枣分开了一会儿,去找女大夫给罂粟抓药。
那男人忙接过镯子,细心看了几眼,笑道,“小娘子目光就是好,还真都雅。”
张春枣脸上惊奇更甚,很久都没有再说话,直到马车到了饶府门外,张春枣下了马车,另有些神情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