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点,你三哥朕对他也亏欠颇多,你做了天子后,务需求承诺朕,永不得对他动杀念,如果你瞧着他碍眼,尽可给他封个闲散王爷,或赐给他一块偏僻的封地,让他不得传召用不得入京便可。”嘉庆帝又道。
“父皇何必将话说得这般刺耳,您屁股下的龙椅来得亦不洁净,我这可都是跟您学的,毒杀皇伯,三尺白绫绞杀皇祖是用得一手妙手腕,弑父杀兄,啧啧,我可没有您暴虐,做不来弑父的事来,如果您情愿现在就下圣旨退位,您好好做您的太上皇,甚么都不消管,甚么都不消问,好日子还跟畴前一样,”夜天逸嘲笑道。
嘉庆帝的技艺固然不错,但是夜天逸一向监督着宫里的动静,晓得迩来他的身子颇不利落,不然不会短短一年,老态尽显。
“父皇但说无妨。”夜天逸道。
昔日里,夜天逸老是一副不经大用,妇人之仁,窝囊的模样,在他这几个儿子内里最是不出挑,他的那些谨慎思嘉庆帝一眼就能看破,是以底子就没有放在心上,可到头来,这儿子还真是出息,真敢逼供夺位。
“你别怪父皇不信你,父皇是做过天子的人,坐在这个位子的人都会变得猜忌多疑,朕要你对着皇天后土发誓,你能够做到?”嘉庆帝又道。
“好,好!”嘉庆帝脸上终是暴露了怒意,当年他这个皇位得来的的确不是那么名正言顺,但是他过后已经将统统知情的宫人都正法了,人间鲜少有人晓得,现在被自个儿亲儿子就这么戳破,嘉庆帝终究撕下了沉稳的面皮。
“这个父皇大能够放心,您做了太上皇,后宫的那些妃子大可都随您搬去太清宫,儿臣不会僭越,毕竟那些都是儿臣的长辈。”夜天逸道。
“朕就晓得……朕就晓得只要给了苏夙景虎符和西北的兵权,迟早就会肇事!”嘉庆帝面上暴露一丝烦恼,脸上先前的稳态一时候崩溃开来,脸上顿显沧桑老态。
夜天逸没想到只是废了一番口舌之力,竟然就真的说动了嘉庆帝将位子传给他,一时候不免有些悻悻然,他原觉得嘉庆帝不会这么等闲就传位给他,已经预备了要脱手弑父,还捏造好了一份假的传位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