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已定,但我和皇后李频仍然没有任何高兴之情,而是痛定思痛。我一心复仇,昔日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出于帝王心术,到头来却不测获得百姓支撑,仅仅因为他们以为是我,在他们贫困得志的时候给了他们一口饭吃。这些百姓,便是历朝历代帝王将相口中的‘愚民’,但在我心中,再也不是!”

“可敬,一点也不成笑?”慕承张大了嘴,语塞好久,颤声道,“当年我也是这么问你爹的,你爹的答复,跟你一模一样,不愧是北王父子……”

梁萧却只感觉如鲠在喉。

“蛮族还没有入侵都城的时候,我和李频日思夜想,最后看了大乾史乘,体味到大乾高祖留下的碑文,终究觉悟,何谓‘民贵君轻’!我的权力和复仇,都来自百姓支撑,我但愿,有朝一日统统百姓都能晓得民贵君轻!”

“当时,十二位义士无一幸存,都被修平翅膀剁成肉酱,所幸的是,安国刺死修平以后,赶来毁灭修平的残存翅膀,还不忘拉着我振臂高呼:‘皇朝不败剑在此!这位便是施助你们的大梁天子,将来要让你们大家有饭吃,大家有书念!’,大家有饭吃,大家有书念,恰是我临行前向他陈述的愿景,本来只是我想抓住他侠义之心,想赚他为我效力的遁词,没想到他却铭记于心……”

慕承望着信纸和布条喃喃自语,神情似是前所未有的记念,随后缓缓摊开信纸,暴露上面的几段笔墨。

慕承几近是声嘶力竭,又夸大了最后四字。

【兄长所言极是,数千年帝制官僚之压迫,百姓深受其害,愚弟佩服兄长还政于民之心,苦思冥想数日,如有所悟:未来天下,应由天下百姓共同掌权。依愚弟之见,该当颠覆帝制,再设全新轨制。】

“那一刻,我本该喜不自胜,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为了忍辱负重,苦学帝王心术,也体味驭民五术,所作所为只为夺权。自古以来,一贯是皇权奴役百姓,这群百姓为何会拥戴我一个被架空的天子?”

【待愚弟子嗣成年,自当奉告兄长思惟,任其自选。即使你我二人未能实现愿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亦当前仆后继,束缚天下百姓。纵使子孙断绝,愚弟仍然信赖,千百年后,不乏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实现你我愿景。吾道不孤!】

“安国奋勇杀入万军丛中,取了敌酋首级,一起连杀蛮将,所向披靡,终究杀退蛮族,为各路兵马勤王争夺到了贵重时候。国度局势总算稍稍稳定,但安国却因为此战身受重伤,与修平一战留下的伤口也是以开裂,最后勉强从鬼门关捡回半条命。又因为他父亲得知大梁战乱,担忧他死于非命,派人招他返国,父命难违,他也担忧本身透露,扳连全族。”

说着,慕承终究从怀中取出一个宝盒,缓缓翻开,取出内里用染了碧血的布条包裹的发黄信纸。

这四个字,振聋发聩,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

梁萧摇了点头:“可敬,一点也不成笑。”

说到这里,慕承较着带着颤音,呼吸局促,喟然长叹。

秦风、芷柔、苏晚晴怔怔的望着慕承。

他看得出来,现在的慕承揭示的是前所未有的脆弱,像个恐怕落空听众的陈述者。

梁萧一怔,望着慕承,慎重点头:“我在听,你的每句话,每个字,我都牢服膺在内心!”

“梁萧,你在听么?”

“我当然不是心血来潮,我想明白了,如果百姓能够时候监督朝堂,乃至参与决策,莫说甚么权臣,这些根深蒂固数百年的世家门阀,也绝对不敢兴风作浪,违逆百姓!得民气者得天下,这天下一向是百姓的天下,而不是哪家帝王!而我要做的,便是弥补本身对百姓的惭愧,勤政爱民,再还政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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