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给你银子就不会被马匪砍死？”沈正吐了口唾沫，骂道。
沈烁叹了口气：“风俗就好，风俗就好。”
“要不要我帮你砍死他？”关婧掀起沈烁的衣角，擦了擦嘴巴。
“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江湖帮派也晓得很多，若说全帮派高低皆是哑巴的，倒没见过。”苦竹说完以后又道：“要说哑巴的话，我倒是传闻过有一个帮派，叫做无忧谷。”
“坐。”沈烁指着清儿搬过来的凳子：“有何事非要来这里说呢？”
看着晃闲逛悠走出府门的两人，苦竹残影明灭，来到沈烁身边：“你爹是不是吃错甚么药了？”
“哼！“沈正喘着粗气，将刀立在地上：“二十年前，我和如竹在甘州的时候，你假装要饭之人，棍骗了我们一两银子，说是隔日便还，到现在你也没还给我！”
“真的？”沈正看向沈烁。
思怡轻取上面纱，甜甜一笑，点头说道：“奴家只是惊奇嘛。”
“一两银子？”苦竹愣了。
俄然，墙头上多出了一个青色罗裙的女子，戴着面纱，恰如芳菲般飞了下来，落在沈烁面前，苦竹神采深沉：“这又是云初的姐妹？”
“一两银子？”吃瓜大众沈烁和关婧也愣了。
“我不管，我现在涨价了，一百两银子，快点拿来！”沈正跑到沈烁面前，吹胡子瞪眼。
“滚蛋，老朽赶路这么久，都没好好洗过一次澡。”苦竹吹胡子瞪眼道：“别啰嗦，从速筹办。”
“应当不至于吧，哪有人会有这么大的才气，把这么多哑巴堆积到一起。”思怡点头否定。
“方才不还是二两吗？”沈烁揉揉眼睛。
“前辈晓得？”思怡抬眸，望向苦竹。
“好哇！从今今后，我不再给你一分钱，看你如何去教坊司！”沈烁骂道。
“长辈此次前来，是有事情与沈公子参议。”思怡持续说道：“前辈可否……”
沈烁拍案而起指着沈正：“你这逆爹，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去教坊司花天酒地，夜夜歌乐，你竟然还想要断绝父子干系！”
沈烁拉着的关婧，在一旁吃着西瓜，一副看戏的模样。
“不说话的人？会不会全都是哑巴？”沈烁猜想到。
“便是夏烟毒女——柳夏烟。”思怡说道。
沈正二话不说，拿起徐大成的大刀，向苦竹砍去，苦竹吓了一跳，缓慢地从石凳上走了下来，站到地上：“你是何人？为何刚一见面就刀剑相向？”
“甚么事情？”沈烁问道。
徐大成坐在一边，饶有兴趣地学着苦竹的模样打坐。
“好家伙，你个老不死的，一两银子还记到现在？”苦竹跳到一边：“若不是当初我从你那边借了一两银子，你们早就被马匪砍死了！”
“那当然，要不是我看你美意借我银子的份上，我才不会在你们之前达到那条路，将一众马匪送回西天，不然，你们不就被砍死了吗？”苦竹义正言辞。
沈正嘴瓢子都笑歪了，朝着徐大成招了招手：“徐老弟，走，教坊司！明天老爷我宴客！”
“是你！”沈帮手里的西瓜皮砸向苦竹，苦竹迟缓地展开了眼睛，看了一眼飞来的西瓜皮。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娃，”苦竹笑了笑。
“废话少说，从速给我筹办个住处，趁便再烧一大盆水。”苦竹叮咛道。
“满是哑巴……”苦竹摸着下巴，略有思忖。
“你师父？”苦竹迷惑。
“如何，我还不能做他门徒了？”沈烁顿时有些不满了。
“要钱没有，要命你也打不过！”苦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疼的模样：“何况，我多次救你家小儿，还教他武功，如何着也要一些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