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说,谁都晓得,一山不容二虎。

这也是大唐那些以武将功劳而进入中枢拜相的大将们的一贯行事,就如当年卫国公李靖拜相后少言慎行一样,他们虽为相国,但却很少会做甚么决策。

向来少言少语的于志宁扫了眼李绩,又收回了目光。

李绩这个武夫,觉得老夫会怕他吗?

他实在也不太信赖这个玉米有那么奇异,他担忧李绩被长孙无忌一激,然后就胡乱打赌,到时被坑。

“如果有又当如何?”

“如果没有呢?”

府衙中,阎立本接过圣旨,有些担忧起来。他也没推测,这件事谍报上去后,天子会如此正视,明天刚报上去,明天就下旨让他带玉米面圣。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没有半点泄气,反而如公鸡普通昂扬起了斗志。

“陛下,长孙太师,老臣倒觉得长孙太师说话过分果断了一些。阎长史上奏发明玉米,现在太师无凭无据的,就一口咬定这玉米是假的,说阎长史和雍州府欺君,这未免过分果断。”

这朝堂上,也容不下这两派人。

之前在朝堂上,到处长孙无忌说了算,导致常常无官员开口,这让李治很不满,满朝堂的大臣,竟然就没半点定见,到处都由长孙说了算?

“二位爱卿,何必在这里争辩,既然阎立本说有,那么就让他把这玉米奉上来,到时不就全一清二楚了。”

宇文节、李义府、许敬宗、崔敦礼、杜正伦这些新贵派宰相们,更是一个个眼睛冒光。

不管如何说,他既然已经在薛仁贵的府中向天子表了忠心,天子也对他的忠心赐与嘉奖,过后升他太尉,又让他主持朝政,还知了尚书费事,那么现在他就得站出来了。

“老臣与太师都为陛下所拜宰相,同列主持朝政之位,身处要职,更应谨慎谨慎才是啊。现在毫无证据,就要说阎长史欺君,这岂有相国之慎重啊?”

“怀英,前头带路吧,老夫跟你先亲身去一趟蓝田见见李逍,但愿他不是一个骗子,不然你我可就都犯了欺君之罪了。”

正面比武了。

“阎长史,部属也不晓得李逍现在手里另有没有玉米种子。”

李绩也毫不逞强,当即辩驳,“如果阎长史所言失实,这世上真有此等神物,并且刚被阎长史发明呢?”

五年了,一行如泥菩萨一样不如何开口的李绩,头一次说话,并且还一来就正面硬刚长孙无忌。

李治不吭声,以眼神表示李绩。

如果玉米真有这么奇异,那长孙无忌就被打脸,若没有,则李绩也还没说出甚么收不回的话。

后陈王被册为太子,便不再遥领雍州牧,天子让代王李弘接任雍州牧,特地从河南把阎立本调来做雍州长史,这实在就说了然阎立本的站位。

“英国公所言差矣,所谓玉米,只听阎立本的那些吹嘘之词,就知皆是虚妄。凡是有点见地之人,乃至是有些知识的妇人,都能明白,那是不成能的。这世上如何能够有那样的神物?”

天子的眼神李绩收到。

不管阎立本所说的玉米是不是真的,都不是重点。明天的重点是天子眼神表示他出来反对长孙无忌,而他也就站了出来反对。

而李绩盯着长孙,也是毫不逞强。

成果如何不首要,首要的是他这个态度。

现在,他也有了本身的一班人马,终究不消再单打独斗了。

“宣召阎立本觐见,让他带着玉米前来。”李治开口。

武将进入中枢拜相,实在更多的是一种尊荣,主朝国政,中枢决策这些事情,他们更多的还是交给那些文人宰相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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