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去吧,俺家这日子,我看也就是个能生养哩。”

“俺就是不去,这闺女都快被你们几个长嘴婆子说成了扫把星了,俺再去还不得被村里人笑话死啊,你想去你去,俺看小凡这娃子也不急,也不晓得你狗日的慌个球啊。”

“俺家小凡是你家的闷头一样的混蛋玩应儿,十来岁就晓得钻女厕所了?俺小凡底子看不上支书家的闺女,还摸她呢?做梦!俺小凡就得取个娇滴滴的闺女,那书白痴有啥用?能生养啊还是能喂猪?还不是跟个瓷瓶儿观音一样搁家里供着?俺家小凡不要!”

“穿个这咋去啊?进屋俺给你好好拾掇拾掇,别他娘的让人感觉咱漏了怯!”

扭着老腰对着陈老根一摆屁股,马兰花回身就拾掇了桌上的饭碗儿了:

“老相好个头,不就是上个月上乡里磨面捎带手把人家家的半袋子黄糜子给带返来了呗,你看看你阿谁谨慎眼儿的劲儿。”

烦恼地对着地上猛踹一脚,陈老根内心一合计,顿时忧?的发明,这一趟自个儿是不去不成了。

“你真去咧?”

“狗日的,等着看,俺家小凡迟早娶个比支书闺女还本事的娘们!”

“你可拉倒吧,支书家的闺女那是山头的凤凰能是你家那败落小子攀上的?没弄成绩没弄成,装啥子狷介啊,俺看就是小凡那拾掇女人的体例不成嘞!”

“这才像小我嘛,好好去跟林阿梅说个清楚,咱家小凡就要那最好咧!”

开门见山地冲着这些长嘴巴子笑了一声,陈老根儿刚要抬腿往西沟子走,一个多嘴的娘们就站了出来:

狗日的陈小凡,没事儿上沟子河钓啥不成,钓上来个大老鳖,你看你老哥现在被你嫂子拿捏的!

没好气地冲着浮想连翩的马兰花吼了一嗓子,陈老根一梗脖子,恶狠狠地喝道:

“俺媳妇儿让俺去找阿梅大侄女说说俺家小凡的婚事儿,这日子过的爽啊!”

一听这功德儿能成,陈老根儿的眸子子就像是个大灯胆一样亮了,笑眯眯地冲着老伴儿一眨眼,跟个义士一样昂起了脖子:

“哎呦诶,俺兰花嫂子的心但是真大咧!咋了?咱小凡不都给支书叫的闺女弄大了肚子吗?俺们这厢都筹办好满月酒跟喜酒一块儿喝了,咋吹了?”

看着一下子年青了十岁的老东西,马兰花的神采一红,回身偷瞄了一样还趴在地上抓老猫的噜噜,捂着白飒飒的胸口回身就进到屋里不晓得干啥去了。

迈着喜滋滋的小短腿,陈老根儿一脸新气的模样顿时让村里闲着没事儿的长幼爷们开了眼,一个个看着陈老根走过来的的对劲劲儿忍不住笑道:

“老根儿啊,这是捡到票子了还是换了娘们儿了,咋这么有干劲儿呢?”

“那你看,男人就是驴,不抓这个小辫子你们能翻过天,俺娘活着的时候说的话没一句差了理的!”

抓了抓身上的长笠衫,陈老根抬脚把鞋拔子拿起来往墙上甩了甩上头的泥壳子,昂首对着厨房里忙活的马兰花喝道:

“哈哈哈……”

“他娘的话都成你说的咧,俺就剩个听话的命了。”

“去不去老东西你自个儿看,俺可没逼你!这娃子是咱俩养大的,你忍心丢在山上不管啊?”

套着铁扳指的熟行对着陈老根没脑筋的平脑门儿狠狠地点了一下,马兰花的手往陈老根的裤裆一捏,跟个老花猫一样笑了起来:

说着,马兰花拉着老伴儿就进到了屋里,抓了条最洁净的老中山给陈老根儿穿上,捏着绣花的小剪刀把这老东西乱长的胡子修了修,最后按着脑袋洗了个头,梳了个傻兮兮的三七分,套上一双敞亮的黑胶鞋用裤子装出皮鞋的架式,这才拍了拍这老东西的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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