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国殇(二)[第2页/共2页]

“啪”的一声闷响,致深狠狠捶了桌案,痛斥道:“无耻之尤!诸公为避罪恶,牵强附会地构陷英杰,就不怕离地三尺有神灵?”致深粗重的喘气,额头蒙裹着白绸,血渍斑斑,左臂也被包裹着悬系在脖颈垂下的绸带上。那眉头紧拧,痛心疾首地斥骂。两旁七嘴八舌和唉声感喟的官员们立时噤若寒蝉。

词讼之吏,信口开河,那墨写的谎话老是掩蔽不住血写的究竟。

致深道:“诸位大人无庸置疑郑大人的品德。至于对倭寇宣战一时,周怀铭这就向朝廷上表请罪,毫不连累诸君。”

“你如何来了?”致深侧身靠在太师椅上,支颐望我。

轩门封闭,我同致深面对,再见面仿佛隔世。

众报酬难的面面相觑,喏喏称是,缓缓退下。

“大帅,三思而后行呀,大帅!”厅堂内传来一个衰老的声音,情感颇是冲动。

“大帅,死了的人,再风景也没用。还是想想活着的人如何免于罪恶吧。”一声感喟,话里带刺。我听得云里雾里,却大抵听出这些人是要急于为本身逃脱罪恶,似要寻甚么避罪的借口。

“岂有此理!倭寇冒充商船,俄然开仗炸沉我威扬号于先,不宣而战在后,若不反击,海军即将全军淹没,岂有此理!”致深的吼怒声,他常日深藏不露,极少如此的暴躁狂怒。但听他的话音有力,我多少也安了几用心,看来他的伤无大碍。

又是一阵沉寂,隔扇外厅堂里传来致深一声叮咛:“出去!”

他眸光板滞地望着我,不做一声,喉结分歧的爬动,似有言语梗骨在喉普通,却没法透露,终究侧转了眸光避开我。

好久,他侧过甚去,抬头紧紧闭目,沙哑的声音问:“你如何来了?”

回府时,五姨太慧巧在楼梯处迎候他。她着一件云青色的暗花衫子,双颊处那一对儿羊脂玉的百合花耳坠儿微微闲逛,轻叩凝脂般细润的脸颊。

“夫人请留步!”一名侍卫疾步上前禁止了我道:“大帅在堂上议事,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旋即传来世人起家告别的声音。

“莫非我是闲杂人等?”我微扬了下颌气恼道,只这一傲岸盛气凌人的姿势或是唬住了他。一名侍从首级跑来,他似认得我,拱手道:“夫人请在偏堂稍候吧。只是切莫出声轰动大帅。”

我气得周身颤栗,如此卑鄙的行动令人发指,郑大哥为国捐躯,人已葬身海疆,竟然身后还要受此构陷歪曲。我气得就要破门突入,却被尺素一把紧紧拉住,惊呼一声:“奶奶,不要!”

“大帅,固然是倭寇进犯我北洋舰队于前,但朝廷明令不准私行开炮反击。现在之事,寻个借口脱难为先,不然那些葬身海底的兄弟岂不是枉送性命,还要落个罪名。”接话的声音颇是含了几分滑头,言语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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