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薄幸人(一)[第2页/共2页]

他带我前行,来到一道小栅栏门前,悄悄的开锁,扯开一道生锈的铁链,引我出来。

他突然一问,我却不知该如何答复。无情,他也知本身无情吗?我又该如何作答?

不过一念间,我的脑里一阵嗡鸣,这里,可不是那西阁鬼宅?

入夜如墨,他手里提了一盏绛纱灯笼,我周身瑟缩着内心七上八下。致深为甚么带我来这里?四周的花树枝影婆娑,冷风习习透出阴沉森的寒意,这是初夏夜晚里本不该有的清冷。

他不转头,眉头舒展。

我的心一阵悸动,天然明白他指得甚么。我该如何说?不恨他,清楚我眼神含怨;不恨,那是自欺欺人。

他却沉稳地拍拍我的背,似在安抚。他手中的灯笼高高挂在灯杆上,取了火扑灭堂上的灯烛。黑暗中如此轻车熟路,倒令我委实吃惊。

他跌跌撞撞,身子贴了那柱子,缓缓瘫软坐在地上。他抬头望着大敞的轩门外,天空上高悬一轮孤寂的冷月,装点几点寒星,恰如他眸光中噙的那汪泪普通的璀熠。

我沉吟着,不知如何作答。只淡淡叉开话语道,“爷一天没端庄进食了,澜儿去给爷端些热粥来。”

他转头看我,唇角挂出一丝嘲笑道:“有些话,你心知肚明。我本不在乎,只要你亲口说来,你,恨我信吗?”

我内心更是一阵嫌怨,却没法摆脱他的手,便被他绑架般踉跄着奔了后院而去。

上面一张条案上摆了铜鼎等,更有一干枯的晴雨石。

中间两张太师椅,黑檀木,古拙厚重。地上的青砖覆了浅浅的灰尘。

好久,他道:“澜儿,这些光阴,苦了你了。”

我兀自肃立着,一时踟躇难以开口。

“爷何时回府的?”我搭讪着问,话音薄凉。

他的心深不见底,如大海一样奥秘莫测,即使投石出来,也激不起一点波澜。却会在心内渐渐堆积,直到变成暴风暴雨。

恨?恨甚么?我不解,固然对他满心愤懑,却还是懵懂般问:“漪澜胡涂,还请爷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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