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我一双手，羡慕般道，“瞧mm这手，像水葱似的，定然没受过苦吧。”不等我答话，她又说：“我当时没有舍得吃那肉包子，生生把唾沫咽下去，自当吃了肉汤，我把那发黑的肉包子给了弟娃吃，弟娃吃得舔手指。我厥后才晓得，那肉包子，那肉，是人肉！”
俄然记起甚么问，“阿姆为你画的那鹞子，挂在哪个树枝了？”
我牵着宝儿的手，迤逦一起来到二姨太房里，她正在廊子下喂鸟儿，对着那鸟儿兀自说着甚么，神采颇是当真，得意其乐。
“二姐姐好兴趣。”我笑盈盈地近前，她忽见我来，又看到我领着的宝儿，便笑了问：“哟，哪阵风把mm吹来了，快屋里请。”
“爷在书房里对我说，也是这老九生在繁华门，不知柴米贵，华侈无度的，让我多教教她才是。还说她就是不如二姐姐你懂事理，晓得俭仆持家呢。”我凝睇她的眼眸说。
我一笑道：“少来闲话，照了去做就是。”
二姨太躬身去抚弄宝儿的小脸儿啧啧道：“还生二姨娘的气呢？那鹞子……”
他喜出望外，忙说：“这，无功不受禄呀。”
宝儿俄然向我身后遁藏，我忙叉开话题笑了说：“看我这些日子忙的，竟然二姐姐的寿礼都健忘了。一向备下，就是得空送来给二姐姐过目呢。二姐姐莫嫌弃微薄才是。”
我淡然一笑道：“宫里的贡品呢。还是如京时宫里赏的，不过mm用不上，想是姐姐素喜好这素雅的色彩，不若送给姐姐才不糟蹋。”
宝儿已是等不及，扯着我的衣袖哀哀道：“阿姆。”似在提示我。
二姨太忙问：“如何了？”她眼眸中暴露期冀。
吉儿、万儿屈膝应了下去，二姨太还不忘对她们叮咛，“让那些猴仔细心些，别折了树枝。”
便将那珍珠项链递给她手中，她笑得合不拢嘴，忙叮咛丫环说：“吉儿，万儿，还不去寻几个小厮去替少爷上树摘鹞子。”
我不觉得意的一笑说：“哦，那事儿呀。老九闹得过了，我不过怕她给我们爷招惹灾害。逢此多事之秋，金侍郎还乘机在朝里抨击，若真是因小失大，但是要扳连阖府的。”
她欣喜过望地问：“老爷他，他公然如此说的？”她脸颊上闪现出忧色。
冰绡满脸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