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蕙缓缓呼出一口气:“我本觉得范成最喜床帏间女子抵挡的情味,这才选了她去,没想到……这贱婢真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
“恰是,只是他身子不适,叫下官不必说与公公您晓得罢了。”
袖里有甚么东西硌着她,廖秀环一愣,随即灵窍忽开,一抹鼻涕就抽出了画像。
“姬公子那头……”
他一脚踹到廖秀环肚子上,廖秀环吐出一口血,心中痛苦非常,更加不管不顾。
“殷大人,此女,咱家是要献给当今皇六子宣王殿下的,莫非你感觉姬二公子能与王爷争锋?”
他伸手拍了拍殷县令的乌纱帽,迤迤然去了。
殷县令到了,范成将画像扔在他跟前,脸上挂着森然的浅笑。
范成身处大内四十年,阅人无数,小处所官奉承上峰的心机他一看便透,他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
“廖秀环死了,我估摸着就是她捅出去的。范公公的美事未成,只怕是这小妮子把他获咎狠了,连带我也要被他迁怒。”
“哦,圣上配得,是咱家配不得是吧?”
廖秀环几近昏倒,再也忍不住连滚带爬到门前,用力打门。
长久痴迷过后,一个新的动机便萌发了。
殷县令口称不敢,眸子子飞来飞去,纠结之色溢于言表。
“开门呐!开门!拯救!拯救啊……”
“咱当官的人,都是给皇家做事的,明显面前就有机遇在王爷跟前记上一功,你却舍近求远,要去阿谀一个世家公子,你是如何想的啊?”
“叫殷再实过来。”
范成这回倒是听出来了,眼睛微眯,从廖秀环手里夺过了画像,打量起来,眼瞳渐渐放大。
“可二公子那边……”
“殷大人,你可真会藏私啊,是感觉圣上不配得此女不成?”
范成沉默了。
范成听完,便微微一扯嘴角:“那就不是了,这女子,咱家要了。”
殷县令一见画像,顿觉大事不好,扑通一下便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