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已经退无可退了,谁晓得,她们竟然还要置我于死地。”怜妃满脸难过,她本就不是个喜好争斗的人,不知为何皇后就是不肯放过她,她固然是三皇子送进宫的,但是三皇子并未叫她做任何事,充其量只是让她当一个摆在皇宫的花瓶。

周王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看向赵蕊的时候,更加活力了:“皇后除了教唆是非,朕实在不晓得你另有甚么好处,还愣在这儿干吗?冷翼那儿朕连看都不想看了,皇后去清算烂摊子吧!”周王头都没回,拂袖而去。

细心看下,慕凌寒眼下有一片浅浅的青黑,明显是一夜未眠。

“桃花美酒喝多了伤身!皇后娘娘还是少喝点为好。”慕锦世目送赵蕊拜别,淡淡说了一句。

跟在夜辰熠身后的慕凌寒仍旧是那一脸冷酷的模样,瞥见甚么都不会有多余的神采。

翻开被子,只见怜妃脚上的鞋都没脱,看得出是非常仓猝才躺在床上的。幸亏刚才周王没有看出端倪,只觉得怜妃是没睡好。

“父皇本来在这儿,儿臣与黎国太子殿下大早的去给父皇存候,却没见到父皇,还觉得父皇下山了。母后也在,哟,这是如何了?”夜辰熠一脸笑意踏进房门,环顾了四周一圈,明显是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怜儿你没事吧?可有甚么处所受伤?”

“皇上,莫非你就不感觉奇特吗?为何冷翼与那沈家大蜜斯在黎国太子的房间,找了这么一圈,却都没找到黎国太子的踪迹,这此平清楚是有蹊跷。”赵蕊不断念的拉住周王,最后还死咬慕凌寒不松口。

慕锦世轻舒了一口气,怜妃一向昏睡不醒,幸亏她与凌寒在周王出来之前将夜冷翼与沈妙换了出来,不然,就算凌寒没在房间,怜妃躺在凌寒床上,这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究竟。

赵蕊的身影在门口停了停,到底是没转头分开了……

“辰熠你来的恰好,朕问你,你与黎国太子是在哪儿碰到的?”周王意味深长的看了慕凌寒一眼,等着夜辰熠答复。

“皇后啊皇后,你让朕说你甚么好?你明晓得怜妃酒量不济,为何还要劝怜妃喝酒?你看看你将冷翼教成甚么样了?朕会给冷翼与沈蜜斯赐婚,你好生打理此事,如果再出甚么岔子,就别怪朕无情。”周王当着怜妃与慕锦世的面,一点颜面都没给赵蕊留,好一番斥责后,叮嘱慕锦世照顾好怜妃,回身要走。

“你退一步她们就进十步,在后宫,退,向来就不是活路……”慕锦世神情冷酷,没有人比她更懂步步退,退到死的滋味。

一大早闹的鸡飞狗跳,大伙看热烈看够了,天然也就各自散去了。夜辰熠关好房门,确认外头没人偷听,仓猝扶起怜妃。

“没在哪儿碰到啊!昨晚儿臣实在睡不着,便找黎国太子下了一夜的棋,我们两人在棋盘上厮杀好久,见天气亮了,便想着来给父皇请个安,然后再去歇息一会儿。”夜辰熠说着,揉了揉眼睛,一脸怠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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