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啊!就算我真的最后打动了她,她真的留在我身边,那也不是因为她爱上了我,而是因为,她心中对我有惭愧,以是情愿留下。但那又如何,有惭愧,总比对我毫无感受的好。”
她自认这一世,并未亏欠过任何人,唯独燕长生,是她心中一道永久过不去的坎,她想跟燕长生解释,可又不晓得从何提及。
“我很无耻吧!竟然下作到如许的境地,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不吝操纵她的惭愧之心。”
夜色沉寂,只闻声烈火燃烧的噼啪声,口中的酒是苦涩的,心中满盈着无尽的虚无。燕长生也不晓得为何会与这南粤国公主提及这些,他自认本身不是随便与人透露苦衷的人。但不知为何,他莫名对这南粤国公主有些靠近感。
“我晓得她的性子,体味她的软弱,以是,当初才会孤注一掷承诺带她走,因为我晓得,只要让她留在我身边,她总有一天会爱上我……”
燕长生的声音中带着无穷的苦涩,叫人听着非常不忍。
是不是这一辈子都没机遇再与锦世见一面了,如果如许,他又能如何?
“旁人说她工于心计,城府极深,在我看来,那只是她庇护本身的一种手腕,毕竟,她从未想过要暗害任何人,她所做的,只是自保罢了。”
想到这儿,燕长生又喝了一大口酒,仿佛只要如许,才气临时忘怀心中的烦恼,出了景县,离康城就越来越近了,过了今晚,只怕再难有如许的机遇,能悄悄坐在这儿,将本身的内心话说出来。
燕长生隐居燕家多年,再次回到康城,为的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为的,是再次证明本身,证明燕家在黎国的职位,但是,如许的燕长生,却为了她,承诺先帝的要求。
公孙锦世不敢昂首去看燕长生,因为她怕在面对燕长生那一双带着哀痛的眼眸时,会忍不住说出本身的身份,是她亏欠了燕长生,并且欠的很多。
永久不会再觊觎那无上的皇位,永久不会再用燕家威胁凌寒的帝位。这统统,她都是厥后才晓得的。
不知是不是孙尚武说,南粤国公主长得像锦世,以是他便将心中对锦世的感受,转嫁到了这南粤国公主的身上。
就当是放松一回吧!就当他是将这南粤国公主当作锦世,听他说一次内心话吧!如许沉寂的夜晚,就让他也软弱一回吧!他是,如许思念锦世,茫茫人海,四海各国,他该去哪儿寻觅锦世?
当时她与凌寒换了血,所剩光阴未几,她不肯死在凌寒面前,叫凌寒为之痛苦悲伤,以是,便请燕长生带她分开。固然她也未曾想过要在燕长生身边待到一向死去,但不成否定,燕长生当初确切是放弃了本该有的野心,带她分开。
“我实在晓得,她并不爱我,但我不介怀,我觉得,我们之间,只是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光阴,如果我能有充足的时候,便能叫她爱上我。毕竟,她是那样仁慈的女人,如果你对她好了,她便会更加将好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