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几个强盗还没明白如何回事儿,就瞥见一匹枣红马冲进院子,顿时的骑士身子贴伏在马背上过了大门,顺手一刀把阿谁用枪指着师爷的少爷强盗劈成两段。

“你们不消怕,我们是安徽反动军,奉了都督的将令来剿匪的,你们把门关好不要出门,以免误伤!”说罢,骑士拨转马头就要走。

一个黑脸的强盗猛的窜了过来,一把薅住了燕喜的手腕,剪子扎偏了些许,只在胸口留下一个浅浅的伤口。

咣!

马队仓猝跳上马道:“请夫人骑我的马吧!”然后冲着水兵喊道:“海军的兄弟,帮手送夫人去见我们都督!”

徐宝山的盐枭步队是十几股盗匪合流的,青帮洪门的都有,徐宝山本人是青帮大字辈,在青帮里辈分颇高。但是这些盗匪也只是名义上听他调遣,实际上则各不统属。提及来有四五千,真正的核心步队也不过是“春宝山”的三四百人罢了,设备更是极差,大部分都是冷兵器,几杆光绪初年的哈奇开斯、伯丹如许的老古玩,在他们手里就算是宝贝了!

黑脸强盗夺过剪子扔到一旁,劈面狠狠给了燕喜一巴掌:“臭娘们,想死也得老子过完了瘾再死!”

卡壳了!

师爷又是欢乐又是后怕,嗷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你们可算来了!这扬州被盐狗子给祸害惨了!”

“我们是安徽反动军缴枪不杀!”

骑士浅笑着安抚道:“以是我们要剿匪,还扬州百姓一个公道!”

一声爆响,黑脸强盗的脑袋就着花了,一颗枪弹从后脑打了出来,直接将他的天灵盖给掀飞了。

盐枭杀百姓剥人皮的时候,胆量比谁都大,轮到本身被杀的时候,胆量比兔子还小,远远闻声新军的马蹄声,就吓尿了。有些机警的盗匪,扔了兵器想躲进老百姓家里。扬州的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不但不会收留,还从窗子里往外丢砖头给新军助战!

说罢,牙一咬剪子冲着心口扎了畴昔。

盐枭本是乌合之众,遇见设备整齐的新军,早就吓破了胆。马队纷繁将骑枪挂在身上,用马刀追杀是四散奔逃的盐枭。一道道的刀光闪过,一颗颗肮脏的头颅被砍了下来,马队杀的鼓起,连有些已经跪在路边投降的也没放过。

一声闷响,门闩被撞断,几个脸孔狰狞的盐枭闯了出去,老军躲在门后一斧头就将领头的强盗脑袋劈开。

一个强盗惊呼道。

逃窜是死,投降也是个死,盐枭们哭爹喊娘,叩首如捣蒜!

“这是女人还是鬼?”别的一个强盗明显被燕喜的模样吓住了。

徐宝山到扬州不过半天,柴东亮的海军就已经登录,就是这短短的半天工夫,扬州的惨状仍然令柴东亮震惊了。

柴东亮自忖不是个残暴好杀的人,但是仍然动了杀心!这些没人道的牲口,只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殛毙,才是他们独一能听懂的说话!

燕喜步步后退,无助的挥动着剪子:“别过来,别过来!”

厥后的一个盐枭开枪了,老式的“伯丹”步枪的一发枪弹,从老军的前胸打了出来,后背上炸开一个碗大的洞穴。

燕喜苦苦挣扎,不断的谩骂,但是她越是抵挡强盗的兴趣就越高涨。

“我们是安徽反动军,受命剿匪,扬州的父老不消惊骇,把门窗关好不要出来,以免误伤良民!”

满街的死尸,特别是女人多数是光着身子的,野狗撕扯着微微还在喘气的伤者的肠子。婴儿在母亲冰冷的尸身边哇哇大哭,在路边柳树上,另有一具已经被剥了一半的人皮,人还没有死掉,不断的抽搐着。柴东亮不忍看下去,亲手给了他一枪,然后在路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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