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冲忍痛一把抓住何管事的肩膀,颤声气愤:“说,是谁害了大人?我要为大人报仇!”
……
何管家被琳琅重新拖回颜如玉面前。
她说得出,做获得。
颜如玉垂眸看他:“你想不想活?想不想为你家人谋一条活路?”
压得越狠,百姓看在眼里,内心的怨怼就会越深。
要不是场合不对,曹刺史都要大笑三声。
我爷爷就是被曾祖父带着逃荒流落到幽城,才扎下根来。说是回故乡祭祖,不过就是借口罢了。”
霍长鹤正深思要不要出面时,颜如玉返来了。
曹刺史晓得她,固然没有见过,但听夫人说过,那日给颜如玉送请柬,颜如玉没在,但见到了大夫人和颜如玉院子里的两个女婢卫。
“关于沈城使之死,你都晓得些甚么,照实说来!”
“直到小人去给大人送早膳,大人还未起,小人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叫了几声,无人答言,反而有甚么东西被摔的声音,小人从速排闼出来。”
“这一看不要紧,的确吓得小人差点魂飞魄散,大人受伤倒在血泊中,一人从后窗逃脱。”
何管事心头发虚,脸上却不敢透露,哀思道:“是……”
这小女人!
如同杀神的孙副将,把他百口性命都捏在手里的孙副将,竟然能被“带来”这两个字处理?
他又哭起来,看得出是真悲伤。
琳琅声音清脆,字字清楚,她眼窝有点深,目光特别显得通俗。
四周都静下来,竖起耳朵听。
何管家震惊,就俩字儿?带来?
琳琅内心暗想,累死了,还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还这么文诌诌的,刚才在胡同里背好几遍。
能赢,但不是很光彩。
周冲天然认得何管事,见他来了,还是以这类姿势和一个小女人一起来,有点迷惑。
本来如此。
这一声来得高耸,世人都转头望去。
琳琅看着这位胖胖的刺史,点头道:“大人,这小我,就是沈府的管家,有甚么话,问他吧!”
“最后一次机遇,说还是不说。”
府门外,还在对峙,再闹下去,曹刺史和李铭诚就要靠官威官位来力压周冲。
颜如玉看一眼银锭,银锭当即道:“是有个孙副将,比周冲高两级,也算有点策画,曾救过沈怀信的命,手臂上挨过一刀,留下旧伤,在军中声望不低。”
曹刺史沉着脸,问何管事:“你是沈府管家?”
曹刺史暗骂:我当然晓得,以往你仗着沈怀信,可没少耀武扬威,给本官气受。
“大人……”
何管家连连点头:“想活,想餬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