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说得好。”
马队从速施礼:“拜见公主。”
曹刺史打量他两眼,笑容不减,目光却冷锐几分:“本官那里不当?公主殿下在城中,本官无一日怠慢,驿馆高低无一人不敬,到处安排安妥。”
崔冲偏头,勒缰绳调转马头,走回曹刺史马车边。
霍长鹤轻拍他们此中一人肩膀,捕快蓦地转头,看到个戴面具的,吓一跳。
曹刺史在车中道:“请公主下车吧。”
他们几个都是曹刺史的亲信,对霍长鹤也熟谙。
霍长鹤轻声低语:“这两年大成确切兵力不如之前,但也不至于用和亲来乞降,两国相安无事,我们也不会主动去挑衅他们,以是,此举完整没有需求。”
“看看再说,若真有甚么目标,藏得再深,也终会暴露来,”霍长鹤轻按住颜如玉肩膀,“两边对战,比得就是谁更有耐烦。”
“以是,我思疑他们的和亲,是另有目标,绝非他们大要说的那样。”
人群中有人捏着嗓子道:“说得对!”
喝采声一起,此起彼伏,士气大振。
“你拿本王信物,”霍长鹤把腰牌给他,“走别的城门,去营中找李城使,让他派人带兵前来。”
“记着了吗?”
颜如玉缓缓点头:“王爷所言甚是。”
崔冲也跟在车一侧:“公主在此,上来参拜吧。”
“不会,他们应当志不在幽城,”霍长鹤说,“幽城和申城虽说都是西北大城,但幽城从各方面都不如申城,地理位置,贸易贸易等等,他们如果动心机,也该在申城身上动脑筋。”
曹刺史此次出行,带了崔冲在马车一侧,别的两个得力捕快押后。
“来了便好,统统可还顺利?”
崔冲对车夫一挥手,车夫把马车拉出步队,带去城外。
“王……”
“回殿下,统统顺利。”
“公主殿下…… ”
丫环重重一甩车帘,从车上跳下来,扫一眼马队,再看看不远处的步队,回身扶九公主下车。
她说着,目光往前一掠:“让曹刺史来!”
对视一眼,即便戴着面具,霍长鹤也能明白颜如玉的意义,微微点头。
“为仆,你不主顾子安危;为客,你不懂以客尊主,难怪,你只是个甚么批示官,不是最高首级。”
曹刺史此时才从车上慢悠悠下来,摸着胡子笑道:“各位一起辛苦,远道而来,本官有失远迎。”
说得太好了!不愧是他的亲信!
颜如玉和霍长鹤在群中,看着步队渐渐逼近,也感遭到百姓们的严峻。
车轮滚滚,四周无声,马车在最前面愣住。
“我幽城乃边疆大城,相称首要,刺史天然在,但不是甚么人都能见,你这类临行之时还被封的甚么临时批示官,无阶无品,也配在顿时扬言要见我们刺史?”
“知名之辈?”马队气笑,“我是大整天子亲封送亲仪仗批示官!”
崔冲嘲笑:“你们远来是客,公主殿下早已在我城中坐客几日,你们迟早退来,不思先问公主殿下安,却问我城刺史。”
手扶着刀柄,正欲说话,霍长鹤把面具掀了掀。
劈面马队重重出口气,目光忿忿扫过这边,扬声问道:“我家公主安在?”
“可三千人看着多,但若真开战,也讨不了便宜。”
百姓们听得一震,方才的严峻又退去些。
崔冲催马到前面的马车一侧,拱手道:“公主殿下,您的仪仗队到了,请您下车。”
丫环挑帘,瞪眼崔冲:“你算甚么东西?也配请公主下车?”
“没传闻过。”曹刺史干脆利索,“没传闻过的,就是知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