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让她受甚么罪，死得很快，”吴大夫人持续说，“但吴老太婆和老三伉俪可就不一样了。”
吴大夫人低声笑，笑声从喉咙中溢出来：“他媳妇看到都吓傻了，好笑，当初欺负我那么狠，那么肆无顾忌。”
“付过钱？那她也不是商品，”颜如玉感受胸口都气得要炸，满腔满肺的话想辩驳。
“别的的人就不是我动的手，我也没有兴趣，”吴大大家的声音低下去，看看本身的双手，“谁会情愿杀人呢？不过是不得已罢了。”
“是你杀了他们？”颜如玉道，“难怪，吴老夫人死前，满脸惊骇。”
“另有老三佳耦，特别老三，他仗着老太婆偏疼，为所欲为，频频欺负我，还真当我没有脾气，反面他普通见地？我都一笔条记取呢。”
她身边穿戴黑大氅的人也愣了一下，低头跟上。
当时岂能推测，竟然是一场预谋好的骗局。
“阿谁老太婆，另有二房三房的人，都是自发得聪明的蠢货，为一点蝇头小利，争来斗去，真是好笑。”
两人走到光影里，颜如玉打量着二人。
暗室小，没有别的退路，死守在内里不出来也无济于事。
“不晓得？”颜如玉嗤笑，“前次你我见面，本王妃可不是这副模样，现在你见到我，没有半点不测，也不问我是谁，若你只是宋女，又如何会熟谙我？”
颜如玉眼底闪过怒意，亏她之前还感觉吴大夫人过分受委曲，还动过想要帮她的动机，想着等吴大夫人在尼姑庵落了脚，再找机遇看看有没有甚么能帮她的。
“很惊奇我是如何晓得的？”颜如玉蹭去刀上血，“我晓得的远比你觉得的多。”
“我看着他，他惊骇、惊骇，把好话说尽，但我还是剁下他的头。”
“那么你呢？你又想干甚么？穆夫人。”
吴大夫人抬眼，略想了一下，仿佛忘了谁是珠儿。
“说吧，免得再刻苦。”
“我只为找那本书，只可惜，一向也没有找到，我等烦了，不想等了，和那群笨伯，我一天也不想呆下去。”
她这话说得倒是没有调侃的意义，但这类夸奖，颜如玉也不奇怪。
当初吴大夫人受尽委曲，被恶婆婆和妯娌各式欺负，颜如玉还曾不幸过她。
吴大夫人死讯传来，颜如玉也曾帮手，让宋平和崔冲他们一起去查过现场。
“不敢当，比不得吴大夫人，这一手李代桃僵，暗渡陈仓玩得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