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你也信赖她的大话？”
沈夫民气乱如麻，一时理不出眉目：“那为何……”
“药能够令人假孕，跟着日子渐久，腹部隆起，但并无胎儿，直到妊妇出产之际，他们会让稳婆来，来时就带着婴儿。”
沈夫人看着她沉着的模样，边幅身材皆浅显，但刚才说话时，却难掩锋芒。
“三姐，”姜棠梨低声道，“你先听她说完。”
“如娘就是婶母让我带给你的，绝对可靠。”
她看看姜棠梨，又看看颜如玉，一手抚在小腹上。
“夫人，放松些。”
姜棠梨握紧沈夫人的手，沈夫人重视力都在颜如玉的嘴唇上。
颜如玉不忍看她的小腹：“你腹中并无胎儿。”
她取个小瓶，把瓶装了一部分。
“夫人，你我无怨无仇，我没有需求为此事骗你。”
“你这点事，又算得了甚么？”
颜如玉没立时说话，端起一旁的药碗，手指一碰，空间便预警。
她口中的婶母，就是沈夫人的母亲。
“沈司马位高权重，亲身去求，他们或许畏于沈司马的权势职位，不敢用那些肮脏手腕，是以……”
颜如玉一顿：“用药物辅之。”
沈夫人呼吸微窒：“那又如何？我有身显怀，这老是真。”
颜如玉问道：“这药，是谁给你开的？”
沈夫人回神，咬紧牙关，心头仍有一丝幸运：“不，我的孩子，是夫君所求，并非……”
但饶是如此，当她说出那两个能够的时候，沈夫人还是身子一软，差点坐不住。
事关本身腹中的胎儿，沈夫人在乎又敏感。
“另有你说的，托报酬我送过药材，三姐，我并未收到过。”
沈夫人一想，也是这个事理，太州姜氏，百年大族，能一代代繁华昌隆，就是连合一心，相互互帮合作。
空空如也，并无胎儿。
“沈夫人，”颜如玉语速放缓，“恕我直言。”
颜如玉还是声音安静：“沈夫人，你也信赖鬼神之说吗？大婚几年没有孩子，一朝去一下寺庙求子，便能有子。沉远寺，也并非香火鼎盛的百年寺庙，乃至没有送子观音。”
颜如玉心头轻叹，上前给她把评脉，她手指紧握，连手臂都是僵的。
但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点。
姜棠梨握紧她的手，没有说真相：“三姐，家中给你的信，你都没有收到吗？如娘就是婶母让我给你带来的。”
沈夫人此次一下子懂了：“你是说，家中从未收到过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