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松掂掂手中匕首:“本官的匕首被人偷了,敢偷本官的东西,让我晓得是谁,定要叫他都雅!”

二夫人像困在哀痛樊笼中的兽,必必要找一个出口宣泄——要有人给她儿子陪葬。

我惊骇,不想冒险,更不想干这类缺德事,就把给颜大人的香囊换了,我顺手拿的,不晓得这个内里装的是甚么。

二夫人不等大夫人答复,自顾说道:“她不是甚么溺亡,而是被阮仙藻推到水里,用竿子压着她的头,活活淹死的,你晓得因为甚么吗?”

二夫人从素儿未尽的话里猜想到甚么,又扑上来撕打。

与其现在帮着阮仙藻,还不如帮着颜如玉。

她心头惊骇,颜如玉太可骇,如果她说了实话,颜如玉也不会放过她——霍长兴就是例子。

再说,她说甚么?说颜如玉给她香囊,可这香囊清楚就是阮仙藻的,她没有证据,颜如玉完整能够否定。

二老爷也拖着伤体而来,他有点发热,刚才昏睡一会儿,被老太爷推醒,才传闻儿子死了。

颜松心头压下的火气又升腾上来:“你如果想陪你儿子一起去,本官就成全你!”

素儿浑身一抖,双手不由收回,捂住脖子。

一个动机劈进颜松脑筋里,莫非,是颜如玉偷了他的匕首,杀了霍长兴?

“人参?”二夫人嘲笑,“她有人参会给别人?如果没有好处,这个女人会舍东西?霍长旭,你就是个痴人,比你大哥差远了!”

她说不下去,捂着脸哭起来。

颜如玉神采如常,对上颜松看过来的眼神。

她心机暴虐不假,也暗中措置过疑似对霍长鹤起心机的小丫环,但她从没有经历过刚才的场景。

“你儿子下贱与人轻易,本官还没有治他擅自分开步队之罪,你号令甚么?本该你们一家都该受罚,现在他死了,本官宽大,也就免了你们的惩罚。”

三人打成一团。

她呼啸一声,像头发疯的兽,扑畴昔扯住阮仙藻的头发。

她心尖突突跳,强撑着站起来:“因为柳儿给王爷打帘子的时候笑了。”

霍长旭也被二夫人抓了好几下,勉强按住她手臂:“他死和仙藻无关,仙藻那么荏弱,如何会杀了他?你看不出来吗?仙藻她身上也有伤!”

霍长旭喉咙发堵,昂首看颜如玉,不知说甚么。

“我晓得,”沉默的素儿俄然开口。

颜如玉唇角微勾,这算甚么?邪术打败邪术吗?

阮仙藻被她撕扯地回神,尖叫挣扎:“不要,好痛……二表哥,救我……”

阮仙藻神采惨白,心尖都在颤抖,双手紧紧抓住霍长旭的衣袖,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阮仙藻哽住一口血,眼神恨毒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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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局势,素儿也衡量得出,阮仙藻算是废了,何况,阮仙藻也早舍弃了她。

霍长旭震惊:“就为这?”

阮仙藻眼泪汪汪点头:“我没有,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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