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听到脚步声响，他清清嗓子，对着门口方向，低声说话。
内里的人说：“也不是笑纳，这钱我们公子又扣下，只是交笔包管金罢了，待买卖满三个月，合作稳定，就如数退回，今后买卖按谈好利润分红。”
“另有这适当，甚么叫适当？”
霍长羡惊奇：“这如何行？母亲，儿子都没有想过卖永昌县的宅子，何况这里！”
“刺吏府给了八万两，儿子深思，如何也得比他多一些，不然，他毕竟有刺史的身份，我们不占上风。”
颜如玉伸个懒腰：“睡觉，明日还得去见黎景尧，先晾晾县主府，他们天然会急。”
盐的买卖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咬两口，孙刺史也不例外。
“凑银子？现在的八万两对他来讲，可不是小数。”
只要他情愿，没有他拿不下的女子。
“先不去，”霍长羡想了想，“归去，凑银子。”
见她虽笑，语气倒是严厉，定是有要事。
颜如玉是睡了，霍长羡可睡不着。
几万两银子都拿不出。
“好。”
“如果情愿，那就不消我再去收，他们本身就奉上门来。”
“庄园的房契另有副本，就在庄园中，只是副本没法卖，”霍长羡轻声嘀咕，转头问小厮，“拿副本补副本，需求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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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份？”霍长羡不解。
“成大事，不拘末节，这里最大，最好卖，也最能卖上价。”
刚送走颜如玉，前面衙役就来报，说是县主府来人，有一张房契要过户，请通融一下。
霍长鹤轻哼：“毕竟堆栈空了，粮库空了，除了他母亲的房里，府里别的处所的值钱东西都没了，三间铺子没了。”
直到脚步声远去，霍长羡才从树后出来。
“对，另有刺史府的。”
霍长羡手敲额头：“永昌的宅子要卖的话，也需求几日。”
孙刺史二话不说：“过！”
“你不是说，等三个月后，银子会退回，到时候，我们不但要拿回我们的，另有另一份。”
亲信直接翻墙过，到颜如玉住的院子外，耐烦等着，内心默念刚才背过的话。
金饰楼的房契还是他放在寝室床上的暗格中，这才幸免。
他回身拜别。
颜如玉正低声和霍长鹤说话，内里人未到，声音先出去。
颜如玉拨拨烛芯：“那就要看人，他母亲手里另有多少东西，愿不肯意在他身上加注。”
孙夫人吃一瓣柑桔：“我哪晓得？上回你不问清楚，这回问我，我问谁？”
他想生机，又无处可发。
永昌县主沉默不语。
“就在偏厅。”
“再者，”永昌县主嘲笑，“本日卖掉，来日也能赎回。”
小厮却道：“公子，那是刺史大人身边的人，是他的亲信。”
她闭目思考一会儿：“卖掉这座宅子。”
“好，好，多谢。”
孙刺史正和夫人在后院研讨上回颜如玉给的烧烤料，照着方剂自行腌制几块肉。
连夜筹办，很快过完，见小厮走了，孙刺史当即派出亲信，细心把颜如玉交代他的话说一遍。
永昌县主摆手：“城外的庄园卖不了十万，何况刚过秋收，地里没有收成，买了要比及来岁，谁会干等一年？”
……
小厮出去道：“大人，内里有客人求见。”
他站在原地，神采阴沉，思考半晌。
“哦？”霍长羡刹时来精力，又轻步上前，到树后侧耳聆听。
霍长羡道：“母亲，儿子想着，卖掉城外的庄园，不过，儿子名下的两座，房契都不见了，只剩副本，怕是不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