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眷,安排去甚么处所,不消我多说吧?”沈怀信目工夫毒,闪着寒光。
最前面的银锭问道:“做甚么的?”
李副将上前一步:“当然是我。”
李副将还没明白过来,头上一凉,帽子被抓走了,连带着头发也被抓散,几缕发丝悠悠掉落。
先让他们帮手找处所落脚,过渡一下,我们再找处所买宅子。”
虽说边城特别,刺史压根不是都统的敌手,但领受犯人,文件流程,还是要和刺史衙门走。
“不是说腊月二十几才到吗?如何提早了这么多天?这才进腊月呀。”
为首的恰是沈怀信部下的李副将,带着一队军兵。
“另有,霍长鹤,哼,给他安排个喂马的差事,他那匹马,找机遇打死,分了吃肉!”
“干他!”
他一愣,想了一下,之前确切收到过文书。
再一看,竟然是镇南王,从速往里通报。
“好。”
“啊呀!不愧是镇南王府的人,连沈怀信的人都不怕!”
银锭高低打量几眼,点点头,俄然吹一声口哨。
刚一张嘴,一坨甚么东西落在鼻子上,脑筋一空,也没想起来擦,眼睁睁瞧着,滑进嘴里。
威风又贵气。
部下副将领命而去。
仓促一眼,曹刺史从速收回目光,心说这公然不是放逐犯。
刺史姓曹,本年五十有六,正在屋里窝着看话本子,听衙役来报,说是镇南王府的放慢慢队到了。
霍长鹤骑马在马车旁,颜如玉掀着车帘和他说话。
马立羽拱手道:“但是刺史大人?鄙人马立羽,天子亲卫,押送犯人到此。”
沈怀信丢脸至极,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
“王爷,王妃,接下来如何安设?可有章程?”
“是,部属明白。”
李副将嗤笑一声:“你说去哪?犯人当然是去犯人应当去的处所,在我们幽城,放逐犯该去哪?”
刺史衙门大门紧闭,曹刺史在门后,从门缝里往外看,一边看一边嘶气。
到刺史府衙门,正打打盹的衙役一见这么长的步队,顿时醒了盹。
沈怀信被部下副将从雪堆里拉起来的时候,脑筋都是懵的。
“马大人,有礼,有礼,”曹刺史看一眼马背上的霍长鹤。
“另有那只鸟,把它抓来,我要亲身拔光它的头,扭头它的脖子!”
马立羽点头,也早猜想到:“多谢大人,以后的事,鄙人会周旋。”
他自知惹不起,不管是霍长鹤还是马立羽,并且人家手续又齐备,决然没有刁难的来由,因而从速利索地办了。
他手里捏着马鞭,鼻孔朝天:“展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是都统府的!你们就是镇南王府的犯人吧?恰好,跟着我们走。”
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