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栈掌柜的本不想说，毕竟人家是客人，但看到出去的人手持军中令牌，又不敢不说。
与此同时，霍长鹤收到一封飞鸽传书，有人约他去城中的鹿饮溪见面。
就这，浑身都有点紧绷生硬。
“我的粮食是真，要收的钱也是真，但不会把真粮食给他们。”
“当然是为了沈怀信，”颜如玉摆手，方丈和银锭退到门外。
颜如玉抬手，把帷幔掀起来，暴露脸，笑意浅浅。
银锭默想，您还是期盼没事吧，王妃一脱手，那可不是三两句能抹平的事。
“说话！”银锭上前一步，拳头握起，下一刻就要揍在方丈脸上，“是不是沈怀信派你们来的？”
方丈过来找她：“方才已经有人去问过掌柜的。”
掌柜的点头，内心却暗骂，你也晓得不能流露，却巴巴过来探听别人的事。
霍长鹤刹时明白了她的打算：“沈怀信被坑惨了。”
“随我来。”
只扫一眼，霍长鹤就收回目光，没有盯着别的女子看的风俗。
老头儿腰身挺粗，透着贵气富态，腰侧戴着两块玉佩，每一块成色都不错。
鹿饮溪，是城中最大的茶馆，茶香自是不必提，关头是楼高，是城中谛视地点。
霍长鹤神采稳定，眸底倒是凝起寒霜，再次打量老者，目光如霜如刀。
正说着，楼上马车到了。
不出一刻钟，这个动静已经送到监粮官面前。
颜如玉进院子逛一圈儿，也没筹算在这住，就是走个过场。
哎，不对，另有一种，小琳琅那样的狼崽子。
她坐下，霍长鹤倒茶给她：“我点的，你尝尝，不喜好再换。”
“听闻你们手中粮食很多，本王部下无兵，用不了。”
监粮官眼睛都要红了，好不轻易比及这么一批粮食，必必要弄到手！
霍长鹤也想看看，此人究竟是谁，要搞甚么鬼。
他们当即跟上。
方丈后退一步，站到颜如玉身侧。
“路过？”监粮官拧眉，“盯住了，看他们都和谁来往。”
摆手让银锭守在楼梯口，静等半晌，楼梯响，二人到了。
颜如玉轻叹一声，方丈的定力也太差了，几句话就被唬住了。
粮食？现在沈怀信最头疼的事情之一，不就是粮食吗？
“回大人，探听清楚了，住出去的一对叔侄，叔叔和侄女，他们的确是粮商，不过不是本地的，只是路过。”
“如何不提早和我说一声？”
银锭不动声色，心说公然天下女子只能分为两种，王妃和别的女人。
“是来拜见我家王爷的吗？”银锭问。
银锭把门关住，霍长鹤不动如山：“你们究竟是何人？意欲何为？想卖给本王粮食是假，另有所图是真吧？”
老者点头，竟然也不说二话：“行，那王爷不要，我们就卖给沈怀信。”
霍长鹤凝眸细看，见马车上先下来一名老者，团锦袍，深青色，标准员外袍的款式，望一眼就能看出来通身繁华。
“王爷此言差矣，”颜如玉开口，“ 我们的确是为沈怀信而来，但不是给他送粮的。”
“出门了？也好，”霍长鹤道，“是该多转转，王妃性子太静，有事的时候处理题目，没事的时候就爱窝着。”
霍长鹤又坐下，忍住忧色：“你这是唱哪一出？”
霍长鹤总感觉这话怪怪的，突如其来的事，上来就谈买卖，哪哪都别扭。
只模糊可见身姿矗立，走路步子虽小，似有些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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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狗急跳墙甚么的，霍长鹤也不怕，沈怀信急了才好，越急，才越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