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站在高蕴中间,他仿佛已经好久没有歇息过了,脸上一片散不去的黑气,眼袋与皮肉一起往下垂着,额头上与羽士一样,用朱砂画着一只眼睛,如果有高人在场,便能看出那是一只通了灵的阴阳眼,他本身的两只眼睛里充满了贪婪,镇静地看着现身在祭坛前的小女孩,声音沙哑:“有了她,我们就能东山复兴了。”
喻争渡叉腰喝道:“妖道,奸商,你们被拘系了,麻溜的,面朝墙壁捧首蹲下!”
喻争渡精力一振,搓搓手问道:“那我们脱手吧。”
“妖道也来过?”喻争渡精力一振,侧头问她,“那你晓得他的法场在那里吗?”
供桌上的香炉前立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头小童,小童身上也用朱红色的液体画了符箓。
商阙倒是不急,只道:“等妖道开坛做法,我就能找到他……”
“如何会?”喻争渡赶紧伸手要去抓肚仙的胳膊,但是刚一触及,却扑了个空,只见肚仙虚影一晃,消逝了。
商阙见大师一脸震惊的神采,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轻笑,语气中略有对劲:“他是我们公司的CTO.”
喻争渡赶紧去看商阙,就见商阙摇了点头:“妖道用天灵盖施法召她,如果我把她强行留下,妖道就会晓得她已经离开了节制,说不定会在我们赶到之前,就把她的天灵盖毁掉,那她就永不能入循环了。”
他迫不及待地撸起袖子,从床底下拿出一把磨得发亮的手术刀,阴沉森地看着高蕴道:“你放心吧,她之前的妈也是我亲手给开的刀,我很谙练的,不会让你痛苦太久……”
羽士双目一睁,看着倏然呈现在血坛前的小女孩,暴露对劲的笑容,阴沉森开口道:“小肚仙,你总算返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陈爸爸点头感喟:“报酬财死,鸟为食亡。”
商阙没有把话挑明,但喻争渡已经明白过来了,阴阳有别,老板固然法力强大,也没法直接探察活人的踪迹。
只见屋子的另一角,摆着一张与病院病床近似的小床,床上躺着一个肚子大得很不平常的妊妇,她的四肢被胶带捆住,牢固在床上,肚子的衣服敞开着,暴露一个鼓得像随时要被撑破普通的肚皮。
他一边说一边察看喻争渡和商阙,试图从他们脸上看出惊骇之色来,但没想到他说了半天,那两人却都面无神采,竟是连一点情感颠簸都没有。
是以肚仙固然趁着妖道斗法失利,衰弱之时揭竿而起, 试图报仇,但在拿回本身的天灵盖之前, 她实际上仍受妖道差遣,并非自在身, 也没法入循环。
喻争渡昂首挺胸:“晓得就好,从速的,投降输一半!”
陈家姐弟实在无言以对了,陈思捷更是不成思议:“如何会有高蕴这么蠢的人?她还敢回刘宁安身边?”
商阙默了一下:“等。”
因为触及到救鬼斗法,喻争渡没让陈家几人跟着,定位了详细地点以后,只与商阙两人一起赶畴昔。
收完了高蕴的钱, 陈爸爸让家里司机把她送走,喻争渡他们这才坐下来筹议如何措置肚仙和刘宁安的事情。
两个颀长矗立的身影逆着光,呈现在门口的处所。
肚仙面庞扭曲,抱着脑袋收回锋利而凄厉的叫声:“唧唧——唧唧——好痛啊——”
罗酆山鬼王印早已在人间绝迹,便是大观高人,多数也只熟谙鬼王印演变而来的酆都召鬼神印,便是金道长本身,也只是偶然间传闻过这个法印,还一向觉得是讹传,幸亏他道法极高,才气在拿到陈思妤的玉石以后,辨认出那法印的非同平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