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你要上赶着嫁给我的,是那几个老不死的逼着我娶你的,这是报应,你该受着,他妈的还得给老子高欢畅兴的受着!”
邹军说着,回身指着邹宇轩,“你看看这他妈跟瘦猴子一样,那里像是老子的种?”
潘俊梅只感觉脑筋嗡的一下,扶着鞋柜才勉强站稳,脸火辣辣的,乃至都不感觉疼。
邹军说着,手上一扯一摔,把潘俊梅甩倒在厨房的瓷砖上,紧接着就是几脚,冲着潘俊梅的两条腿又踩又踹。
邹军再次揪住潘俊梅的头发,潘俊梅头后仰着,像是被掐住后脖颈的猫,转动不得,也不敢去掰邹军的手,只敢按着发麻发疼的头皮。
因而,邹军一把推到潘俊梅背上,“现在才做饭,你他妈早干吗去了?”
乃至,他都不需求来由。
潘俊梅不说话,只是从冰箱里把菜拿出来,筹办做饭。
邹军皱着眉,歪着嘴,不满的目光一向追着潘俊梅,积储着气愤的神采,仿佛对潘俊梅的反应不成置信,或许他以为,现在的潘俊梅应当跪下认错忏悔,不断地祈求本身的谅解,而不是从本身面前走过,去厨房做饭。
在邹军眼中,这类‘不敢’,就是对他的忽视。
潘俊梅不再开口,她很清楚,非论本身解不解释,解释甚么,邹军都不在乎,他总能找到脱手的来由。
潘俊梅削土豆的手一顿,内心一阵苦涩,又感觉好笑。
“愣着干甚么!把这渣滓捡起来扔了!”
邹军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已经睡在地上的潘俊梅,居高临下地唾骂着,骂几句,又踹几脚,不过瘾还把土豆,包菜,番茄,鸡蛋往潘俊梅头上砸。
弯着腰的邹宇轩,重心一下子往前,整小我朝前扑去,背着的书包都压在了头上,塞在侧面的水壶直接砸了出来。
啪!
潘俊梅缩成一团,疼痛让她额头青筋爆出,节制不住地颤抖。
潘俊梅整小我往前一扑,撞在厨房的门上,手卡在门把手上,立马就凹下去一个痕,淤了血。
是啊,她确切不如保母,保母拿钱干活,干得不高兴还能辞职,而她却因为婚姻这个樊笼,被困在这里,活不好,逃不走。
而他的老婆,就是他最好的出气筒。
邹军才一张嘴,邹宇轩就下认识地缩了缩身子,手一抖,剩下的半截烤肠掉到了地上。
邹军就站在中间嚷嚷,他一张嘴,潘俊梅就能闻到那股混着烟味酒味的口臭,耳膜震得发疼。
回房间去写功课,是母子俩的暗号。
邹军应酬很多,不常在家吃晚餐,并且明天中午他还接到电话,说是要出门几天,换洗衣服都带走了,潘俊梅这才敢去社区的。
“嘴再他妈的馋,老子打死你!小兔崽子,不争气的东西,看到你就来气!”
开门之前,母子俩都没想到,邹军会在家。
邹军说着又搡了潘俊梅一把,“老子一小我赢利养家,供你白吃白喝白住,他妈在内里忙了一天,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你他妈到底有甚么用,还不如老子找个保母!”
被指到的一刹时,少年惊骇得如筛糠普通。
面对一个丧失明智的人,回房间去,锁好门,才安然。
邹宇轩抱着书包跑回房间,潘俊梅往厨房走,筹办去做饭,没敢和邹军说一句话。
潘俊梅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拖着疼痛不堪的身子,伸着新旧伤交叠的手,蒲伏在地上,毫无庄严和面子的,一点点往厨房外爬……
“扯你妈的瞎话!几步路你他妈爬着去的吗!”
邹军说着,一脚踹在邹宇轩屁股上。
还好抽油烟机的外壳是塑料的,撞上去不算疼,冗长的几秒畴昔后,邹军终究松开了手。
或许,就算潘俊梅甚么都不做,她的存在,就是邹军脱手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