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苦口婆心劝夫人别哭了的婆子愣了一愣,转过甚来看了夏衿一眼,确信她刚才确切说了要“拿脉”,不由得好笑,直起家子,扬声对宣平候老夫人道:“老夫人,这位小哥说要给我家夫人拿脉呢。”
夏衿无法。
这莫非是罗家的公子?
谭郎中倒是个属驴的。明天如果让夏正慎赔了礼道了歉,他这名声,可就不能要了。更首要的是,以夏正慎的脾气,这几个妇人走后,仁和堂里的丧失,定然会找他补偿,没准还要把他赶出仁和堂去。
罗骞见夏衿下了车,也在前面下了车。
罗骞大病初愈,明天穿得格外和缓:上身是石刻青蜀锦长袍,内里罩着一件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脚下是羊皮小靴,头上还戴着个白狐帽子,帽子上镶嵌的玉石晶莹剔透。再加上他长身玉立,边幅漂亮,整一个世家翩翩佳公子形象。
他按捺着心头的肝火,对夏衿低声吼道:“祁哥儿,我说的话你闻声没?从速去叫你爹来。”
夏衿却没理睬夏正慎,走到那位翰林夫人面前,对她身边的仆妇道:“我给她拿个脉。”
这让一贯势利的夏正慎半句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她现在是不想下去也不成了。
那妇人本来对婆子的劝说置之不睬的。但听夏衿这么一说,竟然停了抽泣,抬起泪眼看她,面色有些忡怔。
“娘,娘,有人关键我。”那妇人一见母亲,就扑到她怀里,满身瑟瑟颤栗。
她抬开端来,看了宣平候老夫人一眼,摇了点头,对罗骞道:“算了,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