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衿的眉头皱了起来。
宣平候老夫人恰是见仁和堂里坐着很多病人,而郎中口无遮拦地说自家女儿得了疯魔之症,怕有人认出本身,鼓吹出去,这才想着闹一闹,好叫这郎中改口,以堵大师的嘴。却不想偏赶上个死脑筋,非得跟大师争出个子丑寅卯,还把自家女儿的病症嚷嚷出来。
不管如何说,用医术跟宣平候老夫人结个善缘,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夏衿天然晓得于管家说的是真相。罗维韬,邻省一个望族庶子,任着临江府的推官,在普通人面前,算是有面子有职位,但在宣平候如许的勋朱紫家面前,还真不敷看。
只是,如果她医名远扬,对于夏祁可没甚么好处。
这番话一出,倒叫夏衿对这位五大三粗的男人刮目相看。
夏衿的眉头微蹙。
于管家深知自家公子的脾气,一旦拿定了主张,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怜悯地拍拍乐水的肩膀,便跳上了车辕。
于管家承诺一声,上了车辕,对车夫道:“走吧,往南走到头,再向西拐。”
罗骞和夏衿也听到了。罗骞端坐不动,夏衿却感受发声的处所像是来自仁和堂,不由伸出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马车缓缓出发,朝前驶去。可走了没几步,便又停了下来,于管家的声音在内里响起:“两位公子,路被堵住了,马车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