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衿跟在她身后上了车,路过罗骞身边时目不斜视。
马车辘辘前行,罗骞骑着马在车后跟着。
罗夫人豁然:“人家毕竟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且不说她哥治好了王翰林夫人的病、她又是岑女人的拯救仇人,就拿此次我们府上的宴会来讲,如果没有她拉着岑女人回家换衣服,结果然不堪假想。如果让那挨千刀的得了逞,岑女人不得不下嫁给他,那我们的日子……”
罗夫人的口气很随便,仿佛在聊家常,但敏感的夏衿总感受这话里有别的意味,仿佛在探听甚么。
罗夫人点点头:“你哥哥呢?我传闻他拜了崔老先生为师?这但是大功德啊!你哥的童生试不消担忧了。过阵子一准能考上秀才。”
罗夫人点点头:“那孩子也是个懂事的,现在被崔先生收归门下,想来考个秀才、举人不成题目。这个朋友,你倒能够多跟他来往来往。”说着她瞥了罗骞一眼,“如何问起这话?”
“走吧,我们上车。”罗夫人回身朝马车走去。
“阿运,你送夏女人归去。”罗夫人叮咛了车夫一声,又转头对车里道,“夏女人,你好走。”
她眨巴一下眼。笑道:“是崔先生抬爱。”
“你娘身材还好吧?”罗夫人笑着跟夏衿拉起了家常。
罗骞听了这话也不急,笑了一下,道:“可您几次提起这事,人家不是不接您话茬了么?”
远处的罗骞脸上满是惊诧,明显罗夫人的态度也出乎他的料想。
以是这徐婆子听了也不去回禀自家夫人了,并且在她看来,这里是罗家府坻,自家夫人在客边,没个仆人来了还要通禀才气出来的事理。偶尔忽视一次,想来自家夫人也不会见怪。
夏衿见罗夫人还闭着眼睛,轻声叫道:“罗夫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