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长刀出鞘,刀锋映出他凝重的面庞:“少主,此阵凶煞之气冲天,恐有……”话音未落,祭坛中心的青铜鼎轰然炸裂,腥风劈面而来。林夕旋身遁藏,却见漫天血雨中,一具具身着残破铠甲的骷髅从地底爬出,它们眼眶中跳动着幽绿鬼火,手中锈迹斑斑的兵刃竟泛着诡异青光。这些骷髅行动整齐齐截,每一个行动都仿佛颠末千百次演练,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
戒嗔尚未及反应,凌霄已如苍鹰扑击,刀光卷起沙暴直取那处虚空。顷刻地动山摇,沙地下传来锁链断裂之声,八十一根铜柱竟开端缓缓转动。铜柱转动时,收回庞大的轰鸣声,仿佛太古巨兽复苏时的吼怒。林夕趁机掷出玉佩,残片精准嵌入鼎中缺口,顷刻金光冲天而起,军魂们眼眶中的鬼火狠恶跳动,收回凄厉哀嚎。哀嚎声在戈壁上空回荡,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三百年的委曲与不甘。
在这存亡攸关的时候,林夕俄然想起奥秘老者的话:“心正则力强,破阵之道,在于唤醒知己。”贰心中一动,不再固执于与浑沌之力硬抗,而是将重视力集合在那些军魂身上。他缓缓开口,声音果断而暖和:“各位将士,三百年了,你们的家人还在等你们回家。你们的忠义,不该被如此操纵。”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每个军魂心间。
林夕咬紧牙关,变更体内真气,与凌霄背靠背抵抗着吸力。他晓得,这是戒嗔最后的猖獗,一旦让这股力量开释,全部戈壁乃至西域都将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凌霄,助我一臂之力!”林夕大喊一声,凌霄会心,长刀一挥,一道凌厉的刀气斩向玄色光柱。林夕则趁机取出怀中的另一块秘宝——一块刻有陈腐阵法的玉牌。这块玉牌是他在分开都城前,一名奥秘老者暗中交给他的,叮咛他在关头时候利用。
“九宫锁魂阵。”林夕蹲身轻触沙面,符文遇指即散,又在刹时重组出新的图案。他眉头舒展,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等上古禁制,本应存在于皇室秘典记录的禁地当中,竟会呈现在西域边疆?还未及细想,脚下俄然震颤,沙粒如沸水般翻涌,暴露地底深埋的青铜祭坛。八十一根铜柱环伺,每根柱身都刻满狰狞鬼面,那些浮泛的眼窝中,正排泄乌黑如墨的液体。液体滴落在沙地上,收回“滋滋”的声响,刹时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军魂们的身影微微颤抖,幽绿的鬼火中竟闪现出一丝人道的光芒。他们开端自发地会聚在一起,构成一道金色的樊篱,挡在林夕等人面前。戒嗔见状,目眦欲裂,猖獗地催动浑沌之力。玄色光柱变得更加细弱,玉牌的光芒却垂垂暗淡。
“少主,东南边向有炊烟。”暗卫首级凌霄抬高声音,他铠甲上还残留着昨日厮杀的血迹。那是与一伙奥秘胡匪比武时留下的,那些胡匪个个技艺健旺,兵器上淬着诡异的蓝色毒液,若非凌霄等人经历丰富,只怕早已折损在此。林夕顺着指向望去,公然见十数里外有青烟袅袅升起,在这荒凉之地显得格外高耸。世人对视间,皆从相互眼中看到警戒——这荒凉中的绿洲,向来是鬣狗与毒蝎的巢穴,更何况在这浑沌之力暗潮涌动的敏感时候,任何非常都能够埋没杀机。
戒嗔挣扎着站起家,眼中尽是不甘:“不成能……我筹划多年,如何会……”他话未说完,祭坛俄然狠恶震惊,地底传来阵阵轰鸣。那些军魂的身影开端变得透明,他们齐齐回身,对着林夕抱拳施礼,然后缓缓消逝在夜空中。
戈壁规复了安静,只要残阳的余晖洒在青铜祭坛上,映照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役留下的陈迹。林夕握紧承影剑,望着东方,心中悄悄发誓:不管火线另有多少艰巨险阻,他都要揭开浑沌之力背后的诡计,保护这片江湖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