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穆朝阳对司琴的态度一向很冷酷,同房也只同过一次罢了,那一次还是大太太特地安排的,穆朝阳才勉强在司琴屋里头过夜。
自不量力。
以是,她应当是没真正悔怨过……
穆言得信后只是在内心冷嘲笑了一声。
竹妈妈看在眼里头。
自打司琴被抬成姨娘后,她就日日收支穆朝阳的书房,又是送茶水又是送点心的,倒是极其殷勤的。
穆言内心悄悄筹算着。
只是穆朝阳一向对她不冷不热的,让她感觉挺憋屈的。
穆言半依在榻上,毕竟只是感喟了一声,为死去的徐姨娘而叹,为不幸的穆念柔而叹……
只不过穆言这丫头一向都没有甚么动静啊。
大太太眼眸微动,坐在榻上端端想了半天,最后自发得想明白了,嘲笑一声说道,“陈姨娘那贱人能想甚么?不过就是想拉拢言丫头为她所用,笑话,她觉得她得了两天宠就成精了?觉得谁都会服从与她?”
司琴自打被抬成姨娘后,吃的好穿的好,身边另有大小四个丫环服侍着,她内心别提有多畅快了。
以是当孙妈妈来找她,旁敲侧击的要她给穆言制造一点费事的时候,她内心特别欢畅,当即对孙妈妈表态道,“您放心,我必然不会让太太绝望的。”
不过徐姨娘之死她不能就这么算了,起码该做些甚么才行。
孙妈妈干咳一声,不敢坦白,只能说出真相,“司琴倒是极殷勤的,只是大爷他……他仿佛不如何喜好司琴,同房也只同过一次。”
自打司琴被抬成姨娘后,这府里的丫环婆子说了多少闲话?一个个捧高踩低,恨不得把司琴那丫头抬上天,把穆言给踩死在地上。
傍晚的时候,竹妈妈去见了大太太,把白日里陈姨娘到竹笙院送点心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我就不送了……”穆言淡淡回了一句。
“如何不说话?”大太太看着孙妈妈。
穆言立在窗下也瞧见了竹妈妈,晓得陈姨娘是在演戏给竹妈妈看,因而很共同地桄榔一声放下了窗户,哼了一声……
并且她还多了块芥蒂,怕将来穆言做了主母,她会没好日子过,内心总想着能趁着穆言没嫁过来先取而代之。
去,必然得去。
孙妈妈则皮笑肉不笑道,“太太也没别的意义,只是不想让女人你受委曲罢了。”
但她才被抬成通房,又不敢随便搞小行动,怕被老太太太太发明她会没好果子吃,反而丢了脸面。
大老爷不来她屋里的日子,她都是靠数碗里的莲子度过漫冗长夜的。
幸亏穆言心态好,不然早就郁郁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