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修行本便是要修心修己,借来外力晋升,又能走得了多远?”
然天祺苦笑一声,在仙刹东皇阁中他是职位尊崇的太上老祖,在此宗门,他不过是一个资质尚可的弟子。
裴夕禾握紧酒杯,一口吞入,辛辣醇厚的液体刺激咽喉,将郁气压下。
现在赤阳地点的飞焰玄域便是昔日金乌领地。
天祺突而心头炙热起来。
商玄毓摸了摸并不存在的泪,低低泣声。
这是他在赤阳宗宗门古籍中所读到的。天祺低低呢喃,笑意加深了些。
商玄毓连声问道:“扶曦道友这是要去往那边啊?若尚无落脚之地,我同静姝租住的洞府不错。”
两女本也无所筹算,在城中张望来往风采民情,现在有人相邀,也不推让。
大乾赦令加身,不过三载不足,这位‘灿谷’上仙便已模糊触摸到了第二极境的门槛,故而正于那州牧府中闭关。
……
左静姝同商玄毓行在街上,待得半刻,商玄毓叹了一声,呢喃道:“她变了很多呢。”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天纵奇才,当资质痴顽,机遇了了,前路断绝之刻,他们只是换了一条路走,这又有甚么可议论好坏的呢?不过万物向前,极力而为罢了。”
“我摸摸,我就摸摸嘛,这小狐狸精真不识汲引,哼哼。”
左静姝出身佛国,本也要修出一颗无垢佛心,故而两女虽境地身份有差,却可相互印证道法,相互相伴,更觉可交,交谊渐深,这才同业现在。
“是也,修行本真,境由心造,脚下之路,唯有一步一步走出方是正路。”
他飞升百载不足,境地已达三境,资质算得上不凡,但同这些怪才比拟,却也不过平常。
赫连九城那里会错过酒菜,早从寰天珠中出来埋头苦吃,现在被她指着逗笑,只闻声嘿嘿隧道:“你个小狐狸精,幸亏那些臭男人叫我妖女,这才是真狐狸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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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从无稳定之物。”
“唯有金乌可令扶桑枝复苏。”
“这便是,功劳!”
左静姝垂眸,梵印微烁。
根底重创,修为发展,他足足用了一百八十多年才重修至大乘前期,而后九九雷劫,顺利飞升。
左静姝身后本有两名侍卫,但随靠近后裴夕禾才发觉两人掩在衣衫之下的竟为青铜皮肤,清楚是一种另类的构造傀人。
一旁的商玄毓哼了一声,黛眉紧皱,撅起嘴,叉上腰,酸溜溜隧道:“好啊,早晓得你同静姝这般好,我就不来了,没来的讨人嫌。”
“便利是便利,但也不过是借来之物。”
三人最厥后到一家堂皇酒楼,高门朱阙,恰是先前姜明珠曾带裴夕禾来餐食的那家,毕竟她也只吃过这家酒楼。
“赵扶曦?人族?呵呵。”
左静姝眉心那一点纯金梵印似是闪动了一下,她微勾唇,淡笑道:“短则十年,长则百年。”
若无功劳,前路亦茫茫。
谈及此,裴夕禾饮尽杯中酒液,淡笑道。
实则佛国派她来此,大乾天然晓得,不过是一番好处相换,故而左静姝方可在这大乾境内待得悠长。
而左静姝闻此媒介,眸光轻颤,放下茶盏于桌上,叹了一声:“是我局促。”
而裴夕禾闻商玄毓之言,不自发地双手握紧了些,黛眉微蹙。
裴夕禾点头,拱手谢道:“多谢道友仗义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