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蓝的目光明灭了起来,抓住这个论道的机遇问道:“你以为老天是不能直接灭杀掉他的吗?”

明蓝的目光明灭了一下,问道:“他真正的本领是甚么?”

话题转回到了坠儿身上,明蓝诚心的说道:“他如果真是奔这里来的,我必须得去禁止他,不然他最好的结局也只能是被囚困在这里,如果你想见见他的话,我能够把他带来,但必须得先封印了他。”

明蓝以就教的姿势问:“依你的观点,只要了结了统统宿缘就能摆脱天道的束缚了?”

说到这里她望向水晴洲地点方向,“越往上走越难,他爬到了异数的位置,已经比我们要高了,别看修为,他要想修炼到化羽级别毫不会太难,以是他所要面对的停滞不在修炼上,老天会极力在他没成气候之前把这个异数扼杀掉。”

御婵仿佛讲的有点鼓起了,把目光从花朵移到明蓝的脸上,“能够说他就是天道的一部分,也能够说他是近乎超然于天道的异数,你即便现在就把他带来,困在这里,他一样能掀起足以毁灭掉你们的风暴,这才是他真正的本领,顺之则得轻风送爽之福,逆之则遭风暴临头之灾,用他最爱讲的宿缘之说来解释的话,就是他积下的福缘已经多到天道难以控御了,你毁灭他一次,他就变得强大一分,这是我对他的参悟所得。”

御婵点头道:“宿缘只是天道的一张网,显而易见的另有六合这张网,那就要靠修为去摆脱了,至于另有没有别的网我就看不清头绪了,但必定另有,或许还会很多。”

御婵看着那朵兰花如自语般轻声道:“是他本身,他本身就是一种奇异的力量,如青萍之末的那缕轻风,看似不起眼,但任何风暴都要由它而起,在庸人看来,它是荏弱的,只要智者才明白它是最强大的,风暴不是它引来的,那风暴实在就是它,轻风是风暴之魂,风暴乃轻风之体。”

“信赖了你也没用,我心中有牵挂,不放下这个牵挂我的心不会安宁。”这既是个借口也是真相,她牵挂着转世的寻易,但在得知坠儿已进紫霄宫的环境下,这类牵挂也就没那么重了,倒是明蓝刚提到坠儿已深切险境让她的心又悬了起来,她恨不能立即去庇护坠儿,以是才说了那些挤兑明蓝的话。

御婵淡淡一笑,一张手,那朵淡蓝色的兰花就飞到了手中,她把花朵送到鼻端嗅了嗅,俏脸上暴露诱人的沉醉之色。

“你刚说他近乎超然于天道,可他的分缘极好,用宿缘深广描述亦不为过,远比不得你这牵挂极少的人,有这么多的宿缘绳索的缠绕他如何超然于天道?”

明蓝不觉得然道:“他不是个滥杀之人,这一点我是坚信不疑的,我们灵心族没有元裔族那么险恶,他就算此后有了通天的本领,也不会作滥杀无辜的事。”

明蓝微微皱起眉头,思虑着这番话。

“不必带他过来了。”御婵很干脆的说,她不能为此就让灵心族的人提早见到坠儿,略作停顿后,她云淡风轻道,“你想去禁止他就去禁止吧,但该来的毕竟会来,你留住我为的是确保灵心族的隐蔽不过泄,但也得防备弄巧成拙,最后让你们灵心族落得个元裔族的了局。”

明蓝只得无法诘问道:“你指的是他交朋友的本领?”

御婵望向天涯最后一缕余晖,以一种仿若洞察了天机的语气道:“我们对他的干与越多,成果越难测。”目送那缕余晖隐去,她幽幽的轻叹了一声,回身用含着忧愁的目光看着明蓝,“前次听你说沈清、西阳、绛霄都集合到了他身边,我是甚感不安的,如有人言语不慎被他看破了转世循环的隐蔽,那他上辈子就白死了,他虽是个心肠良善之人,但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以我对他的体味,他不是个长于哑忍之人,贫乏刚毅与耐烦,这类人一旦感到绝望了,轻则自暴自弃,重则就要入魔道了,凭他的资质,如果入了魔道定然会掀起囊括修界的血雨腥风,他也就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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