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休死死盯着他,眼中尽是怨毒,龙宁远现下占了上风,一副大仇得报的称心神采。
“我问你……”
老者不答,押齐休过来的蓝袍修士出言呵叱:“有人动用‘通天令’出首,告你楚秦数桩罪恶,你可知罪?”
“算了,算了。”姬羽梁手不耐烦地一挥,一边穿鞋子,一边说道:“没得白跑一趟,要不是看你是我儒家一脉……”
懒懒坐在泉边,脱了鞋子,一双赤足浸在水里,用脚拨拉着水中的剑胚,面色闪现出几分舒畅,看上去就是个在泉边小憩的平常白叟。莫剑心的水炼之法,并不消一向照看,比如【月影玄冰剑】,一炼四年,不时照看,那还得了。
那闻心一巴掌把齐休打了个趔趄,又骂道:“没叫你说话,你插甚么嘴!”
闻心走到两人身前,对着齐休问道:“第一桩,龙宁远出首告你娶母女二人,行**之事,但是真的?”
说完带着笼子冲天飞起,齐休看他谈笑的神态,更加感觉似曾了解,脑海里俄然想到一人,赶紧用【见人道】天赋卷去,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被他飞得远了。
看两人在元婴老祖面前跪好,闻心清了清嗓子,沉声宣道:“儒门崇理一脉,龙氏家属,筑基中期修士龙宁远,出首告齐云道家一脉,楚秦门掌门齐休,三大罪行,大周书院梭巡使面前,相互对证,不得妄言。”
“我出首,告龙宁远,身为儒家最讲伦理的崇理一脉修士,却为一己之前程,休妻弃女!”
“啪!”
被从笼子里放出,弟子们一个不见,只要一名大哥修士,儒生打扮,浓眉深目,面相虽非常峻厉,但坐姿却不太美妙。
龙宁远就这么躺着,用比蚊子还低的声音喃喃道:“我的错,我有罪,报应,报应啊……”
龙宁远气得要站起来打齐休,闻心一把摁住,喝骂道:“你怎这般没端方!这齐休所说,那里有不实?你尽能够提出。”
“这个……”
‘通天令’如此好用,天然极难获得,是各家宗门肯代代相传的秘宝,这龙宁远在白山也算呆了很多时候,就探听到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还不吝动用‘通天令’,拉大周书院元婴老祖来转一圈,真是好生没脑筋。
闻心见他神采,晓得是在活力,又见龙宁远跪在地上,并未提出贰言,代他宣道:“第二桩也是这齐休无罪。第三桩,龙宁远告你楚秦门逼迫领民改姓,可有此事!?”
齐休一边回嘴,一边悄悄光荣,当时为了拿住罗家的小辫子,把那几个罗家暗探给关在了门里,没想到罗家都亡了,这关头时候反派上了用处。
姬羽梁一脸幸灾乐祸,看着他,偏头咂起了嘴,“早传闻你们这崇理一脉,每天喊甚么人伦纲常,一个个全他妈一肚子坏水,我还不信,本日一见……”
“是!”龙宁远闭了嘴,拿眼恶狠狠瞪着齐休。
“便是究竟,那这条罪恶,我判这齐休无罪……”
“咳咳!”闻心见他在外人面前扯起了儒门内部的官司,赶紧假咳制止。
“第二桩,龙宁远出首告你楚秦门私行摈除上千凡人领民,令其流浪失所,千里迁徙,路途当中,温饱交煎,上百报酬之丧命,可有此事?”
齐休一五一十,将区豹逼迫改姓,楚秦门做主,让这些改姓家属重新改回原姓的事说了。指着刚才作证的几户罗家凡人说道:“这几户罗家人恰好也是见证,问他们便可。”
晓得此人就是那大周书院元婴梭巡使,姬羽梁,赶紧跪下叩首,自报完名号,做出愤懑模样,问道:“不知本门犯了何罪,招致贵书院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