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此心诚之言也,孤信你了。”长天笑道。
长天还是没有说话,陈登再次道:“陶谦此人道狭,喜猜忌,我下邳陈氏,多受其疑忌,此番登出行,陶谦却执登老夫与弟三报酬质,其行多类此也。”
长天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好。”
“登绝无此意。”
“下邳陈氏,为求存而来。”陈登道。
陈登听到长天的疑问以后,没有镇静,反而再次叹了口气:“陶公年已花甲,实在早有必死之心,恭祖暗里曾言,皇叔杀不杀他,并非紧急之事,他甘心以命相偿,于郯城以内,束手待毙,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只求子孙能得苟全耳。而明公志在天下,广施仁德,绝非害人亲嗣者也。”
“倒是好体例,可寡报酬何要信你?”长天反问道。
“那老贼还想活命?某恨不妙手刃此獠!你且回。。”孙大力还想说甚么,却被赵云硬拉着坐了下来。
长天看着陈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千里马么,还真是好马啊。”
“皇叔神威,天下皆知,陶恭祖自是不配与公为敌。登来此见明公,亦非作使乞降。”陈登非常恭敬的说道。
“呸!陶谦老儿,多次暗害我家主公,戋戋二郡,焉能相抵!便是这徐州五郡,尽数划归我主,亦难消心头之恨!”武将侧的孙大力一听就坐不住了,张口怒喝道。
陈登听后开口赞道:“人言皇叔,秉承忠义,报国为民,某尝不信,本日一见,方知此言不虚也。此究竟在不难,陶恭祖举州而降,自该表皇叔为徐州牧,如此则名正言顺,何乐不为也?”
“万钧乃我大将,性子糙了些,元龙勿怪。”长天笑道。
“哈哈哈哈哈。”长天听到陈登的话后,并没有答复,反而哈哈大笑。
“那陶老儿,便确信孤不会要了他脑袋?陶谦与孤,如同水火,献城投降,便可免死?老儿能信此话?须知寡人非是海纳百川的曹孟德,不过是个锱铢必较的异人罢了。此等说法,寡人不信。”长天摇了点头。
而帐中包含贾诩在内的一些人,则主张的是陈登接下来的应对。
“私者为何?”长天道。
“登如果为探友而来,又岂会连个坐席都分不到呢?”陈登也一样笑了笑。
陈登好整以暇的看着大笑不止的长天,帐中晓得长天为甚么大笑的人是有一些的,陈登天然也在内。
陈登对长天躬身一礼,随后坐在左边的下首,坐定以后他浅笑道:“登此来拜访皇叔,其因有二,一者陶谦所遣,但为求生。”
长天没有否定陈登的说法,笑道:“如此说来,还是寡人害了你陈家了?”
孙大力一听反应了过来,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长天笑完,对陈登道:“在孤看来,那陶谦献降是假,欲坐观寡人与曹刘争徐州是真吧?”
赵云极其轻声的对孙大力说道:“孙将军,主公在此,你我等人,岂能还价做主?”
“哦,足下乃陶谦之使,现在却说破老儿之计,这是为何?”长天对陈登的话,并不吃惊,开口扣问道。
“明公帐下,良将如云,皆人中龙凤,孙将军性恋人也,登岂会生恼,周易有云:方以类聚,物以群分。由此足见,明公胸怀恢廓,凡人难及。”陈登拱手道。
陈登说道:“公携必胜之势,谦有必败之因,更有曹刘二人,志在必得,徐州易主已成定局,公与曹刘,俱非常人,谁主徐州,于陈氏皆有好处,登何必欺诈明公,我陈家不过欲在这雷霆摧城之势中,求一活路耳,明公若不信,某便有百口,亦难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