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准提寺前逢二老养静堂内论英雄[第1页/共3页]

且说徐良跟着那人进了庙门,早就看出他的马脚来了。头一件,不像当军的打扮。二者看他是两小我,因何过来一人说话?三者他求人救他的老爷。他却头前带路。山西雁将一进庙门,早就瞥见墙垛子背面隐着一小我,双手拿着一条木棍,兜着徐良脑后打来。徐良单臂把前面带路那人揪住,往回里一带,本身往中间一闪,“叭嚓”一棍,正打在那人的脑后,万朵桃花崩现,死尸栽倒在地。徐良一抬腿,就把阿谁打棍子的踢倒。那人将要喊叫,早被徐良把脖子捏住。往起一提,把他携往庙外,拐过墙角,解他的腰带,把他四马倒攒蹄捆将起来,亮出刀来恐吓。那人哀告饶命:“我家有八十岁的老娘,无人奉养,故此才在庙内佣工。和尚叫我办甚么事情,我就得与他办去,这是实出无法,只求你白叟家高抬贵手。我若一死,我的老娘也得活活饿死。”徐良说:“不消惊骇,你只要把庙内幕由申明,这里是甚么庙?庙内住的多么之人?如何劫囚车?如何抢人女子?一一从实申明,我就饶你不死。”那人说:“我毫不敢撤谎。这个山叫金凤岭,这个庙叫准提寺。内里有两个和尚。一个叫金箍梵衲邓飞熊,一个叫粉面儒僧法都,部下有二十多个门徒,每天教他们习学枪棍。”徐良问:“方才劫的这个囚车是甚么人?”那人说:“这个囚车启事是,石门县九天庙有个和尚,叫天然和尚,内里又有个朱二秃子与吴月娘儿通奸之事,本地知县叫邓九如,没问出他们的亲供,将这案解往开封府,由此颠末。我们法徒弟有一个门徒叫飞腿李宾,他得着此信,给庙中送信。囚车将到,我们二位徒弟就下山去将囚车打碎,救了天然和尚、朱二秃子、吴月娘,拿了一个千总,一个守备,一个马快头儿,杀了一个马快。”徐良又问:“拿住这些人此时活着呢没有?”回说:“俱都没杀,幽囚后院。”徐良又问:“抢来阿谁女人现在如何?”回说:“全在西跨院,有几个妇女在那边解劝于她,这女人执意不从。”徐良又问:“白菊花往这里来了没有?”答复:“不认得白菊花是谁?明天到来了一伙人,内里没闻声说有个白菊花。”徐良问:“这伙人都是谁?”回说:“有柳旺、火判官周龙、小韩信张大连、房书安、黄荣江、黄荣海,后又单来了一小我,叫三尺短折丁皮虎,与我们徒弟前来送信。南阳府团城子有个伏地君王东方亮,定准于蒲月十五日在白沙岸立擂台,请他们前去打擂。”徐良一闻此言,公然庙中人很多,回击要成果那人道命。那人说:“方才你白叟家宽恕我了,我这一死,连我老娘就是两条性命。”徐良说:“也罢,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将你捆在此处。”撕下他的衣衿,把他口堵住,就把那人托将起来,放于树杈之上,说:“待等事毕之时,我再来放你。”

第四十一回准提寺前逢二老养静堂内论豪杰

此句话不要紧,徐良正在房上听着,实在忍不住了,蹿下房来,大声骂道:“你就叫细脖子大头鬼王,趁早滚出来罢!重孙子,孙磨子,我是你爷爷,老西是你祖宗,快出来!老西不把你剁成肉酱,你也不知老西的短长。”群贼闻听是山西口音,就知是徐良到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张大连说:“你说此大话,你出去见他罢。”房书安一听是徐良声音,就往桌子底下一钻,说:“你们奉告他,我不在这里。”张大连说:“你招的祸,你出去见去。”答复:“我不能,出去就得死。”徐良在外边叫骂,金箍梵衲邓飞熊一看,俱都不敢出去,大呼一声:“甚么人敢在我庙中撒泼!”邓飞熊正要摘他护手钩,只见三尺短折丁皮虎说:“割鸡何用牛刀,待我前去会会此人。”抖身往外一蹿。徐良正叫房书安,忽见内里一矮子出来,类若猴形,由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对着山西雁大呼一声,说:“你是甚么人?夜晚入庙,快快说来。”徐良一笑:“你问老爷,姓徐名良,外号人称多臂人熊。你叫甚么名字?”皮虎说:“要问寨主爷姓皮,叫皮虎,外号人称三尺短折丁便是。知你寨主爷的短长,让你快快逃生去罢。”徐良说:“你如何叫皮虎哪?这个名字不好,改了罢,依我说,你叫皮孙子。”皮虎一听此言,气冲两肋说:“好山西雁,看刀!”徐良把大环刀一亮,就见皮虎今后一仰躺在地下。皮虎他本是这一趟滚堂刀,前番见邢家兄弟时节,就是这一趟滚堂刀把他们杀了一个手忙脚乱,现在又是这趟刀,满地乱滚。看他这刀净往下三路,徐良一焦急,想出招数来了,将大环刀刀尖冲地,刀刃冲外,净跟着皮虎乱转,他的刀如果碰在大环刀上,那是准折。皮虎一看,破了他的滚堂刀,不敢久战,撒腿就跑。徐良并不迫赶,一低头,暗器正打在皮虎腿上,要知皮虎存亡如何,再听下回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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