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尚楚从速打断他,“想起来想起来了......”
“......你和宋尧都不是好鸟!”
“梅梅?”尚楚想了想,“没印象。”
说罢,他风骚地甩了甩头,一股茉莉头油的味道扑鼻而来,白艾泽往他头顶瞄了一眼,油光锃亮的大背头,拿去食堂炒菜都够用了,不晓得往头上折腾了了多少油。
他眼神再往下移了点儿,瞥见尚楚一身文质彬彬的打扮,他长相本来就惹眼,衬衣马甲这么一上身,斯斯文文清清爽爽的,看着就像警局新请来的客座传授,青年才俊风采翩翩,招人的不得了。
“你如何晓得我找宋尧乞贷的事?”尚楚大惊,转念又觉着那里不对劲,“那另有两百呢?”
梧桐落叶积了一夜,厚度堪堪能挡住脚背,系着红领巾的小男孩一脚跳上去,能闻声叶脉破裂时咯吱咯吱的响声。
尚楚往嘴里扔了个烧麦,又嘬了一口豆浆,没筹算理他。
门卫老张正在浇花,他养的那只黑猫懒洋洋地在窗框上走来走去,眼神傲慢地逡巡领地。
但他偏又长了双吵嘴清楚、眼尾微翘的桃花眼;细心看还会发明银框眼镜确切只剩个框,压根就没有镜片;车头贴了张卡通贴画,是只憨态可掬的小熊;车把上挂了一个红色塑料袋,装着两个烧卖一根油条一杯豆浆——这些都和他这身打扮格格不入,反倒是给他平增了几分斯文败类的奇特气质。
“光驾让让——让让——”
“我请宋尧吃了一顿饭,他喝多了才把这件事奉告我,”白艾泽脚步一顿,点头道,“饭钱,两百。”
“啧!”老张砸了咂嘴,“就玄月初,你去师范大学给他们研讨生重生做的那安然讲座!”
凌晨七点三十三分,郊区方才从沉寂夜里醒来,卖早点的小贩早早就出了摊,电动三轮车在巷子里一字排开,煤气炉架在车腰边上,车头用发黑的红色鞋带绑了个大喇叭,呼喊着“窝窝头一块钱四个”、“菜包肉包韭菜包,豆浆馒头热油条”......
十月上旬,新阳总算慢腾腾地入了秋,夏末的最后一丝暑气完整被北风击溃,氛围清爽,云层厚重。
尚楚好不轻易从巷子里挤出去,到了市局门口,刚在路边锁好车,起家就瞥见白艾泽从地下车库的方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