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迁延时机[第1页/共2页]

现在大事期近没很多时,五行门中的大小头子都已在后堂聚毕。张士俊和张凤叔侄坐了上首,其他之人分在摆布。吕子通将前后之事与世人说了,群豪听了俱是各自惊奇。

徐义与柳少阳的师父方天禄夙来不睦,又一心想架空吕子通好权益独揽。现在有了张士俊这位昔年的王叔撑腰,少主张凤又是一团和蔼浑偶然计,便更是明地里恶其他胥起来。

那张凤闻言眉头一展,点头笑道:“孟将军临危不惧言之有理,委实有古今大将之风。我大周张家有这等精干之臣,何愁不能再图三吴基业!”一语甫罢堂内群情奋发,俱都扫却愁虑纷繁拥戴。

“前日我等多次谈议何时脱手,柳贤侄也从未言过有何贰言。如何现在稍有风吹草动,便说要提早发难。莫非心头放却不下故交,不肯与那季知府攀亲不成?实在此事又有何妨!我们既知悉了那狗官的策画,又已谋定将计就计,不过是要摆一出鸿门宴罢了。嘿嘿,老夫传闻那女人琴棋书画色艺双绝,倘若合了柳贤侄的情意岂不正添美眷?就算传言有真假则东施无盐,今后只需一纸休书,另娶谁为妻还不是迟早之事!”

在场的群豪心胸隐忧,厅中顿时为之一静。座间的五行右使孟绍良沉吟半晌,忽而开口冲张凤道:“少仆人,那河南府距此一千五百余里,倘若日行百里赶来两淮,少说也在十余日以后。余觉得切不成自乱阵脚,仍照本来定下的三月十九举兵发难,以稳定方可应却万变!”

柳少阳听了这话不由暗惊,心想:“现在杀机四伏劲敌瞬息便至,明廷之所乃至今还不发难,定然是尚未安插安妥。倘若不抢在头里先动手为强,纵却机会被人家四周合围。那可真是要大败亏输,死无葬身之地了!”

柳少阳心中一急欲要回嘴,却又顾忌徐义位望为尊。正不知如何开口说话,目睹徐义面色不善,微有嘲意道:

当即长身而起,忍不住道:“少主,孙子有言曰:‘兵之情主速’,那耿炳文疆场老将久经战阵,倘若真是冲我等而来,岂会不明此理。唯恐这厮行兵狡猾催军疾进,数日工夫就转眼即至。何况锦衣卫中妙手云来,现在也不知匿在了那边乘机而动。眼下我们的兵甲粮秣筹措多年倒还齐备,只是这淮河南北十三舵的兄弟,人手足打满算不过数万。部属窃觉得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若要发难还得提早脱手。唯有速下淮安府早竖王旗,招揽来那些心向先主的故地遗民。当时仰仗坚城义军以逸待劳,方可与明廷一较短长!”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候看正版内容!

五行门世人听闻此言多觉在理,侧首的莫凌涛也从旁接口道:“吕门主所言极是!眼下正值蓝玉一案清理翅膀,朝野公侯大家自危。想是朱元璋生性多疑唯恐有变,这才将驻扎京畿的雄师不动,特从陕地调这耿炳文来对于我们。”

这几句话隐含的挖苦正说到了柳少阳的把柄,禁不住顿时愤怒。但眼觑着吕子通朝这边瞧来,神情之意清楚是让本身不成无礼。

少主张凤心有纳罕,问道:“吕将军,这长兴侯耿炳文是甚么人?他自去山东剿灭海寇,与我们复周发难又有甚么相干?”

柳少阳转念想到叔父常言尊卑有序,眼下这徐义不过是小有调侃,本身岂可当众失态。当下抑住胸臆愠怒,缓缓落归原座。但心头经了这般挑逗,却又欣然若失,大感茫然起来。

他此言一出张凤眉宇微皱还未呼应,身边的徐义却已先将神采陡沉,寒声道:“柳贤侄,这自古全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淮安府官仓的数十万石屯粮已作灰烟。这但是那觊觎皇位的不肖秦王,白送给我们的现成便宜。淮安府兵卒数千不堪一击,别地的明军虽众倒是远道而来,粮饷不济何故为战?那耿炳文倘若得知其间粮秣尽失,定会心生踌躇逡巡不前。待得明廷重筹粮饷,非得再有月余高低。当时莫说淮安一府城池已固,便是数千里两淮膏腴之地,也都已尽入主公囊中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