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卫头子闻言惶恐，紧忙躬身伏跪于地，歉然道：“部属刚才大胆，国公爷尽管惩罚！”
四周的军卫甲士不敢怠慢，齐声曰：“诺！”各挺刀剑斧钺神情肃凛，转眼便要一拥而上。柳少阳心知事已至此没得何如，也以眼神号召莫凌涛便要破围而去。
李景隆瞥他一眼便自昂头别处，冲四周的内廷亲军厉声道：“你们也要效这潘安方命不成？还不快把贼人拿下！”
那刚才诛杀霍天魁的锦衣卫头子见李景隆生怒，赶快旁厢闪过恭敬道：“曹大人息怒，这两人刚才曾为杀剿刺客着力不小，不如留下性命也好探听出逆贼奸谋，还望国公爷三思！”
莫凌涛这些年颠沛四海刀尖翻滚，现在身处重围却也不受恐吓。反把寂潮剑激得嗡声欲扬，寒声道：“我可不认甚么狗屁曹国公、张国公，只想见一见那朱允炆有话问他。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若再推三阻四，触怒了某家便来尝尝我手中这把宝剑的滋味！”
其间华盖灯火之下簇拥着一名身披龙袍，头戴乌纱翼善冠的四方脸少年。恰是当年在淮安千军阵前瞧过，现在身登大宝做了天子的朱允炆。
他话音甫落言语清楚，四遭持刃围拢的内廷亲军尽皆惊奇不定。那麒麟服大官身边，一名胄甲头子横眉竖目逼近一步，厉喝道：“你这贼厮好的大胆量！这位但是本来的太子太傅，曹国公李景隆李大人！”
柳少阳与莫凌涛互瞧一眼，朝乾清宫里抬眼遁声瞧去。但见里进宫门被人缓缓推开，走出百十名锦衣亲军手持兵刃仪仗保护开路。